的秘穴,是我們少年時大家玩捉迷藏時無意發現的。我記起來哩!唉!四十年哩!我差些兒忘掉呢!”
接著彈起來,朝前奔去,雀躍道:“快來!遲則不及!今趟我們有救哩!”
安世清在崖邊止步,脫下寬大的外袍,道:“換了平時,我可以運功以掌吸壁,下攀半丈,可抵達深只丈許的凹洞。現在卻不行,如此運勁,恐怕立即引致內傷發作,所以只好藉助工具。”
燕飛正朝崖壁瞧下去,正是夜臨深淵,縱深莫測,最使人脊生寒意是崖壁往內傾斜,孤崖懸空在廣闊的虛空處,看不到崖壁的情況。
可以想象當年於此立觀的道家高人,以此作為修身之所,自有一番情懷。
看著安世清把寬袍捲成一束,像一條粗索,懷疑的道:“我該沒有能力勁貫你的袍索,你的袍子可靠嗎?”
安世清將另一端送入燕飛手裡,笑道:“我此袍並非普通之物,而是以冰蠶絲織成,堅韌無比,不怕刀劍,放心吧!”
又深吸一口氣道:“你先助我下降入凹穴內,然後往下躍來,我會把你扯進凹穴裡去。”
燕飛沉腰坐馬,勉力運轉真氣,兩手抓著袍索點頭道:“去吧!”
安世清抓緊另一端,深深望他一眼,似是有點猶豫,然後輕輕躍離崖緣,倏忽間消沒在崖緣下。
袍索猛地扯直。
燕飛渾身一震,差點抓不緊袍索,難過得五臟翻騰,想不到拉扯力如此狂猛。
他感到另一端的安世清在搖盪著,接著手上一輕,顯然安世清已成功登穴。
燕飛抹掉額上汗珠,心忖內傷的嚴重,恐怕超乎自己估計。
安世清在下面低喝道:“快跳下來!”
燕飛心忖這叫賭命,如安世清一個抓不穩袍索,自己便要掉往百丈深淵,摔個粉身碎骨。不過摔死怎都勝過落入尼惠暉手上,猛一咬牙,先盡力提氣輕身,始往下跳去。
耳際生風,倏忽間已下沉近丈,安世清出現眼前,正立足於一凹洞內,雙目奇光閃閃。
袍索再次扯個筆直,燕飛虛懸凹洞下方半丈許處,山風拂至,更添搖盪虛空的險境。
燕飛撞頭仰望,剛好安世清從凹穴探頭出來,兩人四目交投。
在星月的微光下,安世清現出個詭異的笑容,道:“如不是我捨不得放棄隨我縱橫天下數十年冰蠶衣,我就這麼放開雙手,小子你便要一命嗚呼。哈!我安世清略耍點手段,便把你騙得服服貼貼,也不想想我豈能容見過天地佩合璧的人活在世上?小子你去吧!”
一手扯著袍索,另一手往燕飛面門拍下來。
燕飛哪想得到他會忽然反臉,乘人之危,人急智生下急叫道:“丹劫!”
袍索猛顫,安世清拍來的一掌迅即收回去,抓著袍索,雙目亮了起來,道:“你在說什麼?”
燕飛體內血氣翻騰,眼冒金星,抓得非常吃力,忙道:“丹劫在我身上,若有半字虛言,教我不得好死。”
他說的確非虛言。
安世清難以置信的道:“不要騙我,這是沒有可能的,丹劫怎會在你手上?”
燕飛心中大罵,口上卻道:“你要找的是否一個刻上丹劫兩字的密封小銅壺呢?”
縱使在寒風呼呼聲裡,燕飛仍感到全身冒熱汗,奇怪的是體內真氣反有復甦之象,開始於丹田內結眾。
燕飛忙施拖延之計,苦笑道:“我哪來的手去取壺給你看呢?”
安世清大怒道:“勿要弄鬼,否則我索性放手,讓你掉下去,過幾天養好傷再設法到下面去尋回寶衣銅壺。”
燕飛待要說話。
上方異響傳至,似是衣服拂動之聲。
安世清雙目立現兇光,燕飛心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