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吸引了大批荒人來光顧。
方鴻生見兩人至,知他們有要事傾談,客套兩句後離開,走時還告訴兩人他開了間巡捕館,專門提供查案尋人的服務,請兩人大力支援。
屠奉三和慕容戰聽得相視而笑。
卓狂生把兩人引入館內,自己登上說書檯的太師椅坐好,兩人只好坐到聽書者的前排座位裡。
卓狂生道:“有什麼事呢?希望不是有關燕飛的壞訊息。唉!我每天都在盼他們三人有好訊息傳回來,讓我們可以在拯救千千小姐主婢一事上盡點力,怎都好過每天在乾等。”
屠奉三和慕容戰聞紀千千之名均現出黯然神色,若有選擇,他們肯定會隨燕飛一道去,只恨兩人都是難以分身。
慕容戰苦笑道:“不是和千千直接有關,他奶奶的,屠當家你來說罷。”
屠奉三深吸一口氣,道:“訊息來自榮陽,聽說慕容垂聞得鐵士心被殺,邊荒集又重入我們手中,為此大發雷霆,矢言報復。現在正調兵遣將,要以壓倒性的兵力把邊荒集夷為平地,以此立威天下,向所有人證明反對他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卓狂生冷笑道:“最好他是親自率兵前來,我們便有機會了。”
慕容戰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現在苻堅敗亡在即,慕容垂絕不肯放過攻入關中的千載難逢之機。”
屠奉三沉聲道:“在確定此訊息的真假前,我們必不可洩出風聲,只限在鐘樓有議席的人知曉,否則我們剛恢復元氣的邊荒集,會立即變成廢城。”
卓狂生皺眉道:“如慕容垂主動散播謠言又如何應付呢?”
屠奉三笑道:“說得好!我們可以不理其真假,就當足謠言來辦,先由我們傳播開去,還特別誇大慕容垂正泥足深陷,沒法分身,只能派些蝦兵蟹將來應個景兒。”
慕容戰讚道:“屠當家的腦筋轉得真快,先前還說不可洩露風聲,忽然又變為由我們主動散播謠言。”
卓狂生點頭道:“這叫以毒攻毒,是上上之計,幸好今日的荒人已非昨日的荒人,是經得起考驗和風浪的。”
慕容戰道:“我還有個因勢成事的建議,便是借慕容垂的威脅重組聯合部隊,定期演練,既可以安定人心,又可以為將來拯救千千主婢作好準備。”
卓狂生拈鬚微笑道:“這叫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們邊荒集仍是有希望的。”
慕容戰忽然嘆了一口氣。
兩人忙問何故。
慕容戰道:“我在擔心和呼雷方的關係。”
兩人明白過來,慕容戰指的是一旦苻堅身死,呼雷方的羌族和慕容戰的鮮卑族間再無緩衝,將從合作化為對敵,兩人的關係會變得非常尷尬。
卓狂生淡淡道:“到今天我們還不醒悟嗎?邊荒集是超乎一切之上,所有事均依邊荒集的規矩辦事。所以屠當家可以和文清小姐和平共存,這裹只講發財,其它一切均無關痛癢。”
屠奉三道:“該是舉行光復後第二次議會的時候了。”
兩人點頭同意。
卓狂生嘆道:“希望燕飛有好訊息傳回來的時候,我們已準備就緒,把我們美麗的女王迎回來。”
劉裕的桌子位於角落處,這位神秘的美女揹著其它客人坐在劉裕對面,只有劉裕才可以窺見她半藏在斗篷輕紗裹的容貌,份外有種“獨得”的難言滋味。
燕飛少有向他提及所遇過的人或事物,不過因此女與曾落在他們手上的天佩和地佩有關係,所以燕飛很詳細地把與她兩次接觸的情況說出來,更令劉裕感到熟悉她,縱然只是第一次碰面。
與紀千千相比,她是另一種的美麗,屬於深黑的夜晚,不應該在大白天出現。
安玉晴深邃無盡的神秘眸子從斗篷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