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敗了,只是耿手中的一顆棋子,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給那個全身上下沒兩斤肉的東方女人。辜雪儂痛苦地喝乾酒杯中的烈酒,灼熱的酒精熱燙了她的胃,也熱燙了她的淚,“無論比關係、比外表、比地位,我都勝過她許多,為什麼耿就是不愛我?”
尚恩瞭然地移開她的酒杯,目光含著她清醒時少見的柔情,“你醉了。”
辜雪儂痛苦地大笑,直到她笑倒在桌子上,“也許我真是醉了,這簡直就像場醉酒的惡夢?都是你!將我變成血族的一員,讓我遇上我愛了卻得不到回報的人,這一切都是你,如果……如果沒有你,我怎麼會現在才覺得自己的孤獨?近百年來我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因為付出再多也得不到他的愛!他為什麼就不能分一點愛給我?我比她差嗎?”
“小儂,不要再喝了。”尚恩伸手阻止她摧殘自己的身體。
辜雪儂見奪酒不成,抱頭嚶嚶低泣了一會兒,勉強力圖保持她原有的冷靜,“尚嗯……謝謝你陪我,只有你知道我很怕寂寞,那會吞掉我的……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我沒那麼壞……”
“這些我都知道,你的心地其實很善良。”尚恩緊握著拳頭,也痛恨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自己卻束手無策。都怪自己太愛她,以為看著她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如今他有股衝動想對她大聲吼出自己的愛意,畢竟當初是他愛上了小儂,才會將她變成血族,“小儂,愛情有時候很沒道理,想愛卻得不到的人總是傷心,你能做的只有給耿誠摯的祝福。”
“你又愛過嗎?”辜雪儂抬起一張難得素淨卻淚痕交錯的臉龐,“尚恩,別安慰我,你根本不知道得不到的痛苦!痛苦得讓我想殺了他們、想殺了全世界的人!這種可怕的恨意你報本不曉得!你根本不曉得……”她聲音慢慢地漸歇。
尚恩閉上眼,任罪惡感狠狠地啃蝕著他疼痛的心,他曉得,但他都不敢承受,因為那是他親手造成的。他扶起酒醉的辜雪儂,“你該休息了。”
“我好恨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也好恨耿、好恨你……為什麼把我要變成血族,我原本也像她一樣天真無邪、令每個男人疼愛,而時間已經讓我失去了這些找不回的東西,我能怎麼辦!?假裝我還很天真嗎!?”辜雪儂抽泣著任他扶起。
“你就是你,不需要矯飾還是會有人在你背後守著。”尚恩像半拖半扶她抱著她回房間,她真的醉得快不省人事了。他細心地調好她的枕頭,深情款款的眼神瞅著她精緻的面容。
“尚恩……”辜雪儂驀然地睜開眼,眼神恍若沒有醉過一般清明,“你說……總會有人守在我背後,是你嗎?”尚思正想頷首,她卻又自我嘲弄地短笑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不可能是我想的那樣,你像我的父親,說要守候在我背後也是因為父性的關懷,完全不是其他的關係,是不是?”
尚恩的眼瞳全黯了下來,“小儂,你真的這樣想嗎?”
“要不然我還能怎麼想?欺騙我自己還是有人愛的嗎?”辜雪儂吃笑地搖頭,“不可能的,我明白所有男人都只想要我的身體,但不可能付出真心。”
尚恩突然地吻住她自暴自棄的話語,辜雪儂驚愕了半晌,未如青澀女孩般地推開他,僅是愣愣地望著尚恩。
他緩緩地撫過她的唇,像承諾般地說出他最想說而一直未說的話,“小儂,我絕對不是你的父親,從今天起。你會明白這一點的。”
終曲
總算捱過了三天的血吻,凌艾羽除了覺得自己的味覺有些改變,喜歡吃較生點的東西外,全然沒有其他異樣。但最近她已經習慣的垃圾味突然變得很強,耳朵也多了些嘈雜的聲音,她曉得這是因為她已慢慢轉變為血族人,感官較敏銳的因素,就算她要一邊捏著鼻子一邊翻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