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功夫瞪自己,也是個人才。
馬家駿假裝沒有看到李文秀想要逃的心思,笑話,這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讓他藉此告訴小丫頭蘇魯克多麼不待見她,讓她絕了和臭小子交往的意圖,要是李文秀知道馬家駿此時心裡所想,一定大喊冤枉!
她只是覺得對方很老實,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罷了。
“丫頭,幫我撕紗布,然後放在一旁,然後出去打盆清水來,再去酒窖裡拿壺烈酒。”馬家駿點了蘇普周身幾個大穴,止血,然後又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脈,蘇魯克不懂,但是也看出自己兒子確實不在流血了,心想著這老漢人確實有一套,不由得放下心來,看到自己兒子面色蒼白的臉,蘇魯克又愧疚了幾分。
李文秀麻利地撕開紗布,然後飛快的到了井邊打了一盆水,又風風火火跑到酒窖裡拿了烈酒。
做完這一切李文秀想要離開,畢竟自己是個黃毛丫頭,看男人身子總是不好的,馬家駿似乎也有這個意思,說道:“你出去吧,別走遠,有事我再叫你。”
“哎!”李文秀答應了一聲,就無視蘇魯克跑出去了。
馬家駿拿著清水給蘇普清理傷口,一盆清水瞬間變成了血水,饒是見慣了殺戮的馬家駿眉心也是一皺,他一邊清洗蘇普的傷口一邊對蘇魯克說道:“你去打水。”
“好,好的。”蘇魯克端起銅盆急火火地走了。
出去的蘇魯克和李文秀打了一個照面,李文秀訕訕地點點頭,蘇魯克瞪了李文秀一眼,目光充滿厭惡。
李文秀看著蘇魯克的背影冷笑,又不是我打的你兒子,你衝我撒什麼火,欺軟怕硬的東西!
當即對蘇魯克印象降至冰點,以前她還覺得這是個可憐的男人,如今只覺得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好,一味沉浸在過去,實在是算不上一個男人。
她又不是聖母,若你不是蘇普的爹,我才懶得搭理你!
李文秀可沒有忘記,若不是這個人,原著的那個善良的女孩說不定和蘇普成了呢,又或許當年懵懂的感情會變成友情,李文秀會看到身旁一直守護著自己的男人。
這個叫蘇魯克的固執男人,斬斷了李文秀一切的可能,將小姑娘逼入一個怪圈,人都是那麼一種奇怪的動物,被人奪走的,總會心心念念。
蘇魯克奪走的,就是李文秀懵懂的感情,那懵懂的初戀在小姑娘的腦子裡不斷被美化,被深入,結果變成了刻骨的相思和單戀。
縱然知道不是這個叫蘇魯克的錯,是這個漢人和哈薩克族人血海深仇的錯,是這個時代背景的錯,可是還是忍不住遷怒,更何況,這人太不討喜了。
連著打了幾次照面,蘇魯克進進出出,李文秀看到一盆盆清水換成血水,再換成清水,也是擔心不已,這要多重的傷啊,就這樣在帳篷外面徘徊了好久,終於李文秀聽到馬家駿在叫自己。
“丫頭,進來吧。”,
李文秀聽到馬家駿招呼自己,一溜煙跑進了帳篷,看到包得粽子一樣的蘇普,也顧不得蘇魯克怎麼看自己,擔憂地問道:“爺爺,蘇普怎麼樣了?”
李文秀人前一律叫馬家駿爺爺,人後揹著馬家駿則是各種稱呼。
馬家駿沒有回答李文秀的話,而是看向蘇魯克,“他暫時不能動,我剛給他上要固定,絕大多數是皮外傷,但是有幾下子還是傷到骨頭了,若是此時搬運說不定會傷及根本,留下隱患。”
按蘇魯克的心思,是萬萬不想讓蘇普住到一個漢人家裡的,可是蘇普的傷勢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