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媽媽,跳上馬車,把搜來的金瘡藥放在旁邊,就開始撕開傷口處的衣服。蕭弄晴終於來到一片山腳下,停下馬車,蕭弄晴正準備問伏幻城怎麼辦,卻見他倒在車中,雙目緊閉,面色極為蒼白,車內的地板上流滿了黑血,頓時大驚地抱起了他:“幻城,你怎麼啦?”
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她沒法想象以後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
伏幻城慢慢地睜開眼睛,虛弱對她笑了笑:“沒事。他們在暗器上淬了毒,但我已經把大部分毒血都放了出來了,不會有大礙地。你先扶我下去。”
“你都傷的這麼重,還下來幹嘛?”蕭弄晴不讓他動,鼻腔中已帶哭音,看見伏幻城這個樣子,又聽說暗器裡有毒,她實在沒辦法不擔心。
“馬車的痕跡太過明顯。我們必須放棄馬車,騎馬進山裡躲一陣。”伏幻城振作起精神,吃力地抓起已收拾好的大揹包,蕭弄晴忙去接了過來,雖然自己也渾身喊著痠痛疲憊,但仍硬撐著不肯再讓他動手,只讓他吩咐自己該怎麼做。
“那好,你先把老馬的套解下來。”伏幻城指導著,把老馬解了出來。只留那匹張生的坐騎套著馬車,解釋道,“這匹馬很可能會幫我們再引來敵人,留不得。我們還要讓它幫我們暫時分散他們的追蹤。”
等蕭弄晴解套後,伏幻城讓她拉好馬車的方向,然後閃到一邊,自己則把匕首狠狠地插入馬屁股,那駿馬一聲哀鳴。立時揚蹄狂奔而去。
接著。兩人困難地騎上了那匹幾乎不堪重負地老馬。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深山中行去。
對於在山中爬涉了半個多月的蕭弄晴而已,山區裡的一切對她來說再也不陌生,可今時卻不比往日。原本以為已經很容易的山區生存一下子變得艱難起來,因為在深入山區三四個小時後,那匹兩天以來都幾乎沒怎麼休息過的老馬終於開始口吐白沫,不肯再走了。
蕭弄晴只能拋下神智更加昏沉的伏幻城,獨自去尋找可棲息的山洞,因為沒有了伏幻城的保護,她根本就無法和深山中危險的野獸們為敵。天可憐見,終於讓她找到一個隱蔽地所在。伏幻城強提起精神,在蕭弄晴的攙扶下捱到了山洞後,就再也堅持不了地昏迷了。
當他沿著蕭弄晴的身體陡然滑倒的那一刻,蕭弄晴彷彿覺得整個世界都已離她而去,絕望地差點崩潰,幸而發現伏幻城還有一絲氣息,忙擦乾眼淚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蕭弄晴!現在不是軟弱地時候,以前都是他照顧你,現在該輪到你照顧他了!別忘了,你曾經自詡打不死的小強,那麼多生死關頭你都經歷過了,現在你同樣也一定會再次渡過難關的。”蕭弄晴拿出許久沒用過的勵志名言大聲地鼓勵了一下自己,然後找出防潮墊,把伏幻城拖了上去,並又餵了他幾顆消炎藥。接著又罔顧兩天一夜來只睡過三個小時的身體,找乾柴,點火,找水源,然後拿著手槍和匕首壯著膽出去找伏幻城曾經教她辨認過地草藥。
然而,在那段旅途中似乎隨處可見地草藥,卻偏偏和她玩起了捉迷藏,眼看天色漸黑,山林越發地危險,她也仍是一無所獲。
“現在,深吸一口氣,先平靜一下,吸氣,吐氣,吸氣,吐氣……對,然後好好回憶一下,幻城是怎麼跟你說地,那種草藥一般都長在什麼地方,什麼樣子?”蕭弄晴不斷地採用心靈暗示法讓自己平復過於焦急的心情,然後終於想起這種草藥最喜歡長在茂盛的灌木底下,忙再依著這一點特性去尋找,果然很快就被她找到了一大堆。等到她從那些灌木底下拔出草藥,手臂上也不知劃了多少道小傷口。
但她哪裡顧得了這麼多,立刻撒腿就往山洞裡跑。
回到洞裡,蕭弄晴把草藥放在杯子裡,用力地搗爛,先把汁液一點點地滴進已昏迷地伏幻城口中,然後剩下的渣滓覆蓋在腰側的暗器傷口上,等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