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張生就被伏幻城所殺。”下屬神情肅然地重複道。
“伏幻城!”祁七里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這個名字,雙手緊握成拳,恨恨地閉上了眼睛。
啞巴?該死的伏幻城,竟一路上都點住她的啞穴,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竟敢這麼對待弄晴。早知道他死性不改,當初就不該心軟地放過他。如果沒有他,當初穿越回來的一定只自己和弄晴兩人,再沒有其他多餘的不相干的人,更不會讓弄晴被伏幻城所劫持拿到大哥那裡去邀功。
是他對不起弄晴,是他不該婦人之仁。
“殿下?”下屬見他久久不予回應,不由遲疑地請示道。
“你先下去吧!”祁七里沒有睜眼,心中卻如狂浪拍岸,思索了一會後,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輕嘯,幾乎眨眼間,便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戶中躍了進來,無聲地單跪在桌前。
“雲豹,我要你去幫我做幾件事……”祁七里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露出堅毅之色,如今事實已然造成,就算他千悔萬悔都已遲了。都已改變不了弄晴已落入伏幻城手中的事實,他能做的,就是要想盡辦法把弄晴救出來,“第一件事,你親自帶人前去尋找蕭姑娘,如果看到伏幻城,格殺勿論,但切忌一定要先保證蕭姑娘的安全。絕不能讓她有一絲的閃失。第二件,你讓花豹、黑豹二人分別監視著大王子和月岩國入口處的動靜。凡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必須即可前來彙報。”
雲豹猶豫了一下:“可如果屬下們都離開了,殿下地安危……”
祁七里一揮手,沉聲道:“這個你無需擔心,我自有安排,你只需幫我做好這三件事即可。”
雲豹一拱手:“屬下遵命。”
燭光微微搖動中。雲豹已消失地無影無蹤。祁七里緩緩地坐了下來,又取出了一張畫像。畫像中,夜色寧靜,湖水輕蕩,一個少女坐在湖邊,雙足嬉水,她的身遭全是一閃一閃的光芒。如夢似幻。
“弄晴……”祁七里輕柔地撫摸著畫像中的人,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蕭弄晴果然也穿越到自己的時代,憂的卻是她此刻不知正被伏幻城如何的折磨,無比複雜和矛盾地心思在他眼中反覆地閃爍。不知不覺中竟痴痴地看了一個時辰,直到侍女前來詢問是否準備用膳才醒悟了過來。
最後看了一眼畫像中的人兒,祁七里毅然地把畫像收起,挺直了脊背。
對於那位長兄,他已經容忍了夠久了,甚至為了家國地祥和團結。就連父王親口向他質詢失蹤的真相時。他都隱瞞了下來,可他的寬容溫和卻不代表他就能一味地退讓。大哥可以為了王位屢次派人追殺自己。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牽扯其他無辜,這一個月來,他雖身為儲君,卻還是對這個小時候曾和他親如一人的大哥留有三分餘地,現在看來,他也該迅速地收回本來就該屬於自己的權力以免將來釀成更大的錯誤了。
畢竟,就算不為弄晴,身為儲君地他,肩上還擔負著月岩國上上下下所有子民安危的重任。著折磨。
他們離開破廟後沒多久,一場大雨不期而至,不但氣溫驟低,而且道路也很快被衝的泥濘不堪,導致馬車幾度陷入在泥坑之中,未曾和伏幻城交手過、身體健康的暗刺不得不常下來推行。鬼劍雖身上有傷不便下車,卻要到前頭趕車,也很快被風斜吹來的雨淋了個半溼,暴躁之下,竟一把扯出蕭弄晴把她退下馬車。
“你倒是好命,為了你一個人,死了我們那麼多人,還整天呆在車上享福,給我下去推車去!”
“鬼劍!”正在設法填坑的暗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被點了一整晚穴道、渾身無力的蕭弄晴已摔入了水坑之中,劈頭劈臉地頓時一身泥濘,冷意嗖地一下從脖頸間灌了進來,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你便是讓她下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何必還要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