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她頓了一下才緩緩地說:“趙鴻毅是我爸爸帶的博士生,他去年及今年一共發表了五篇論文在國內外知名期刊上,現在均被查出有不同程度的捏造、剽竊他人實驗成果的學術不端行為……”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傅希堯,又說,“校方已經撤除趙鴻毅的講師職務,並開除學籍,他的人卻突然消失了,可是他論文上的課題組成員都有我爸爸的名字,所以矛頭都對著我爸爸,直指他參與了此事。調查組查了很久都沒有結果,這樣的事拖得越久對我爸爸越不利。”
傅希堯忽然笑了笑,反問她:“那這是事實嗎?”
聞言,夏小冉瞪大眼睛,一直壓抑的聲音像脫了閘一樣錚錚分辯:“當然不是!我爸爸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傅希堯的眼神深了幾分,摸著杯子不緊不慢地開口:“那你想讓我幫什麼忙呢?”
夏小冉微微喘口氣,等情緒平靜下來以後才說:“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希望調查組能儘快的查清事實真相併且公之於眾,洗清外界對我爸爸的質疑,還他一個清白。”
傅希堯沉默了一會兒,雙眸定定地看著夏小冉,眼神專注得讓她頭皮發麻,在她以為他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他終於說:“照你這麼說,最為關鍵的當事人已經銷聲匿跡查無可查,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家也不清楚,畢竟我不是搞學術方面的專家,這麼棘手的事兒還得託人打聽打聽,至於成不成還很難說,這樣你認為如何?”
“無論結果如何都謝謝您的慷慨幫助。”夏小冉咬著下唇,從包包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大信封放在桌子上,感激地說:“總之一切拜託了。”不知道是包廂的空調溫度太低還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她覺得很冷,只能緊緊地交握著雙手控制住自己不要退縮,為了爸爸的平安,她要堅持下去。
傅希堯挑起眉問:“這是什麼?錢?”他的臉色陰陰沉沉的,聲音已降至冰點。
夏小冉被他冷漠的眼神盯得後怕,頓時覺得無地自容,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能艱澀地點了點頭。
傅希堯垂下眼瞼冷笑了一下,又出其不意地站起來,穿了外套就往外走。
只要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傅希堯動氣了,夏小冉暗叫不好,連忙上前一步,軟著聲音請求:“傅先生,我……對不起……你別生氣,是我太緊張我爸爸了……”她焦急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蒼白的臉色興許是因為喝了酒,稍微紅潤了一些。
她抬頭看著傅希堯,可是他並沒有看她,語氣頗為冷淡:“也許夏小姐誤會什麼了,我並不缺錢,現在……不過是缺一頓豐富的午餐,明白嗎?”然後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夏小冉咬牙,神速地把信封塞回包包裡厚著臉皮追上傅希堯的腳步,見他沒有反對,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忽陰忽晴的脾氣她早已領教過了,眼下只能更小心翼翼地對付著,千萬別再出什麼差錯才好。
他們沒走遠,只是到了酒店樓下附設的西餐廳。
夏小冉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好一會,才再一次意識到上次領著傅希堯去吃平民自助餐是多麼幼稚的行為,這種高階餐廳才真正是屬於他的地方。她悄悄看去,他吃得很慢,很仔細地品嚐每一道料理,舉手投足都是貴族式的優雅,她忽然想起某本雜誌上的一句話,有些人天生適合奢華,大抵說的就是傅希堯這樣的人吧。
傅希堯用餐巾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