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有些清醒了,耳朵裡能聽到車軲轆“咕嚕咕嚕”的聲音,能聽見車伕吆喝的聲音,也能感覺到身邊溫暖的人體,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現在應該是在半路上了吧?凌淋淋閉著眼睛猜測到,翻了個身,將頭靠在那個溫暖的胸膛上,繼續睡。
剛是睡著,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好像是一個人回家的說,那身邊這個溫暖的人體是誰啊?
猛的睜開眼睛,“啊……怎麼是你?”
凌淋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馬車正好在這個時候搖晃了一下,凌淋淋沒坐穩,砰的一聲頭磕在車壁上。
旁邊的人急忙將凌淋淋扯進懷裡,一邊溫柔的揉著凌淋淋撞在車壁上的頭,一邊忍笑說道:“你用手肘打我一下,我嚇的你撞在車壁上,淋淋,咱們倆算是扯平了。”
“你怎麼跟來了?你不是還有許多公務嗎?再說,你不認為你同我一起回去,有些不方便嗎?回來之後,你就不怕大臣們說你那個啥嗎?”
凌淋淋享受著鮮于奢華的按摩,卻仍然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那些公文我昨天晚上就弄完了,騰出時間來陪著你一起回家看看。說實在的,我還沒有拜見過岳父岳母呢。”鮮于奢華得意的說道,雖然臉上掛了兩個黑眼圈顯得很滑稽。
“誰是你岳父岳母。”凌淋淋羞窘的說道,這個人,把自己娶了,連個親都沒說去雲舞國求一下,就匆匆在月桂把事情辦了,到底最後有沒有把信發過去,告訴給那個她才有一面之緣的父母她也不知道。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可是她也曾經到皇宮裡的那一次,看到了她的“二姐姐”凌霜霜,說起父母想她,怕她在月桂受盡了委屈,整個茶鈑不思,母后竟然為了她,病了半年多才好起來。聽得凌淋淋那個感動噢,現在她好了,能不想回去看看嗎?
可是想到,畢竟是二個國家的人啊,好像也不是說回去就能回去的吧,就連二姐姐皇貴妃,也不能回國探親的。更何況是她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王妃。前身還是個奴隸了。
“為什麼不能叫岳父岳母,淋淋是我的妻子,淋淋的父母當然是我的岳父岳母了。”鮮于奢華理所當然的說道。一點也不理凌淋淋的說教,她說的那些,他早就想過了,昨天晚上就已經寫好了信,派人送往雲舞國了,既然凌淋淋不想把事情弄大,他也不想,叫爹孃就叫爹孃吧,那他們就以平常人的身分去看望父母好了。
那樣的話,於二國也好,於她們之間的感情她好。可以說是二全其美了。
“你……唉,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在我爹孃面前,'為夫'、'妻子'、'岳父岳母'這樣的詞一個都不許提。你是王爺,我可不想看到他們在你面前低三下四的,沒個長輩的身分。”凌淋淋不容商量的說道,還有“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需要跟我去”的架勢。
呃,鮮于奢華突然發現自己當丈夫當的很失敗,妻子不是都應該“三從四德”的嗎?為什麼現在他們好像反過來了呢?
淋淋越來越有氣勢了。不行,回王府之後他要重振夫綱,不能再這樣縱容下去了。
“好好,一切都聽你的。”剛才還在心裡想著要重振夫綱的鮮于奢華急忙點頭答應。
不能稱“為夫”,那叫“相公”總可以了吧。
那“妻子”就改成“娘子”,“嶽你岳母”改叫“老丈人丈母孃”好了。
這樣的話不算是犯了凌淋淋的規矩了吧。
鮮于奢華樂滋滋的笑著,看得凌淋淋一陣惡寒,老感覺帶這個人回家是種錯誤。
一路上走了很快,凌淋淋也是歸心似箭啊。
半個多月,終於到了南國雲舞國國界了。
一到國界,進去沒走一天的路程,就看到前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