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藤菊長的兜襠布,你可以儘管自由地外穿著去巡街——我打賭肯定比配著這把又破又舊的武士刀更有威懾力啦,方圓三尺都不會有人膽敢靠近的。”
“……與其說是不敢靠近不如說是被燻走的吧,會成為市民公敵的吧一定會的吧?!還有你究竟是怎麼找到這條還印著‘阿妙小姐,嗯~’的兜襠布的……不管怎樣看就是被猥瑣的呵護著珍藏起來的那種啊!”
神態自若地接下對方洶湧旺盛的吐槽,玖木綾攤開手搖了搖,又就勢取過低矮桌案邊的燒酒壺,湊到嘴邊少量抿了一口:
“不說這些有的沒的,磨刀什麼的還是交給你吧副長,磨一下又不會懷孕。我最近每天都要喝酒到半夜,然後戴上插著蠟燭的帽子在屯所裡轉圈抓雞呢,這可是很消耗體力的。”
“……你那是在幹什麼奇怪的事情啊?!不是喝醉了就是在練法。輪。功吧!”
被對方的信口胡謅噎了一下,土方十四郎吞掉一口煙,嘴角燃半的火星升騰出透白的銀絲,在空中纏繞消弭。
他看著對方片刻不離手的酒杯,眉心緊繃起來,出言提醒道,“還有你也適可而止一點,我可不想哪天突然接到有個醉醺醺的真選組警察在江戶街頭鬧事的群眾舉報。”
“兩章只出場了一個鏡頭的人沒資格說我。”對對方的警告報以懶懶拖長的尾音,玖木綾撐著下巴,食指點點接連浮腫了幾天的眼瞼,聲音裡透出一絲疲乏倦意,“說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怎麼喝都喝不醉……也有夠苦惱的啊。”
“……你以為我想一直在後臺待命這麼久嗎,還不是作者的錯。”
“作者說這都是時臣惹來的大宇宙的惡意,一直在抱怨更新不上去呢,‘連線不上文章核心讀寫資料庫,部分相關資料可能異常’什麼的……”扣在下巴上的手轉而合成喇叭狀放在嘴邊,玖木綾仰頭望天質問道,“管三,你又摸伺服器了吧。*”
就像是在回應她的問話,吱呀作響個不停的屋頂上孜孜不倦施工作業帶來的分貝頃刻間翻了一番。
大幅度顫動的天花板抖下幾簇木屑,浮塵的微粒灑到黑髮上細細地十分扎眼,土方十四郎抬手一抹,看著滿掌心的渣碎擰起了眉角,將音量調高了幾度,“我好像沒有僱你們來拆屋頂吧,萬事屋?”
“你在說什麼啊土方君,門被腦袋夾了需要拿來跟屋頂一起修理嗎?抱歉我——聽——不——太——清——”屋頂上傳來毫無幹勁的男人明顯是故意拉起的長腔,軟綿綿有氣無力地給了他一句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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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用緞帶束在腦後的青春少女此時正煞白著一張臉,浸身在比桑拿房還要燥熱得多的正值繁盛夏季的江戶。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不遠處端端正正地寫著‘真選組屯所’幾個大字的簡陋木牌,嘴唇咬得發白卻躊躇著不敢踏進去半步,原本整齊清爽的髮式也因滲出的汗水而鬆鬆垮垮地變了形。
她駐足在這處屯所的大門前,蔥綠制服上鮮明的‘冠希24小時可外送’一行大字反射耀目的白光,在熙熙攘攘無不步履匆匆的人群間顯得格外醒目。
“……請問,小姐你……還好嗎……?”
夾帶著一卷廁紙神清氣爽地從廁所走了出來,真選組後勤負責人平田醬油已經是第六次看到這個站在門口的女人了。他當然沒有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計時的無聊習慣,之所以對時間掌握得這麼清楚,只是因為這幾天他正在腹瀉,平均每半個小時就要出門去一次廁所解決生理需要。
在心裡為對方堅韌的毅力暗自讚許地嘆了口氣,平田君猶豫了一下,眯起眼睛看了看正無私地為整個江戶提供著難以忍受的光和熱的毒辣太陽,還是掛起了自以為很友善的笑容,踩著木屐嗒嗒嗒地走了過去,十分好心地拍了拍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