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優留用,即有人推薦,亦須經考試錄用,故任用部員有限制。後以官俸改兩為元,俸薄不足以供交際,他久任使節,以為高階外交官,應與外人往來交際,自己住大樓,一切都開公賬。然次長參事等,對外不免有酬應,應酌加交際費。因外部經費,向來獨立,前已提及,遂呈明總統核准,除總長外(因開公賬),次長月四百元,參事司長月三百元,以次遞減至科長為止,每月共計一萬餘元,名為交際費。收條由總長簽字送審計院稽核,是總長負其責,部員得其惠,雖公事公辦,其所以不由各人簽收者,因恐他部效尤,這亦是無預算的不當行為也。外部官署,本系總理衙門原址,歷年添買民房,散漫不能連線,每逢雨天,即覺不便,每年修費亦不貲。前清項城在北洋大臣任內,撥款建造大樓為宴外賓之所,項城任尚書時,亦覺古老衙署不合時宜。餘擬於大樓之右,另建一樓為辦公之所,呈准總統,由德國工程師設計,兩樓架空橋相連與大樓配合。當設計時,餘請各司斟定員司辦公坐位,從寬計算,以備擴充。落成時,餘已離部,惟聞遷入新樓,仍感坐位不敷,方知人員比設計時又增加不少矣。實因總長不照考試章程,隨意增添人員,成為習慣,故有增無減,皆系政府無預算之故。外部會計獨立,添員更多。陸子興(徵祥)總長久任外使,定考試外交官章程,即親戚故舊,亦須經考試錄用,選員較嚴。初任外長,額定主事八十人,只補了三十餘人。迨孫慕韓總長(寶琦)到任,即大不同。慕老交遊素廣,用人又寬(除譯學館及大學畢業,仍按考試外交官外),到任不久,主事額全部補足,在官制外又添設辦事員,人浮於事,無事可辦。此皆由於歷任總長,任意添人,沒有考績淘汰,又沒有定年退休之制,更不守定章。推其原因,由於不事建設,事業不能平均發展,致有能之人,舍仕途外,無它路可進,用非所學,學非所用,真是浪費人才。故餘時向總統進言,開國之初,應重建設,使各種事業平均發展,則人才不至擠於入仕一途矣。陸總長身體本弱,自簽訂日本交涉廿一條案後,即不常出席國務會議,餘則每次必到。每週接見各國公使時,遇到日使來時,必囑餘同見。其時交涉事件,只有日俄兩國,但亦不多。興老每遇關於日本事件,總說,我不明悉日本事情,請君偏勞,但餘總每事請示而行,以明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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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修新華宮豎子出風頭
總統府設在故宮中南海,在回回營對面(回回營是前清徵回部安置隨香妃來的人的地方)另闢一門,名新華門,一切工程,悉由公府庶務處承辦。處長郭世五,本為古董小商人,項城在北洋時,由某鹽商薦入總督衙門。其人有小聰明,善趨承伺意,後隨項城入京。項城罷歸彰德,在洹上村建養壽園,委他辦理,漸與袁接近。園中有池,落成後項城要宴客,袁雲可惜池中沒有荷花,郭聽了即從北京豐臺買了蓮花數百盆,擺滿池中。到宴客那天荷花盛開,袁頗欣賞,稱他能辦事。
袁就總統後,委他為庶務處長,他將儀鸞殿改為居仁堂為總統辦公廳,將豐澤園改為府員辦公處,以宮殿式建築不合用,改建洋樓七楹。原來宮殿楠木黃松的棟樑門窗,及紅木紫檀之雕刻格扇等等都報為廢物,盡運到定興家鄉,修蓋他的住宅。至原來之陳設,更無從稽考矣。
前清修南海時,隔道修一什剎海,兩海中間,架一很長的石橋。橋有石欄石柱,雕刻很精。橋之兩端,建兩座莊嚴華麗的牌坊,極為美觀。兩牌坊一題金龜、一題玉,人行橋上,一面可望南海,一面可望什剎海。兩海滿種荷花,宮苑與什剎海,適成對照,到了夏天,兩海荷花盛開,苑牆不高,帝后時御牆臺觀什剎海民聚遊樂,寓有與民同樂之意。豈知郭將苑牆加高,說為防禦起見,猶可說也。更在長橋中間砌了一道高牆,使南海與什剎海完全隔絕,這真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