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陳兵只好壓低了聲音。
楊氏思慮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般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向我保證。”
“快說,快說,我什麼都可以保證,只要不把小靜嫁給吳是非就行。”陳兵急切間也顧不得禮貌了,只催楊氏快說。
“你要保證不把這件事告訴靜兒。”
楊氏說完,神情頗有些怪異,有三分無奈,還有七分痛苦,看得陳兵的心陣陣發緊。忙說道:“我保證,我保證!伯母,我求求你,快說吧!”
“我告訴你,靜兒她,她,她是石——石女。”
楊氏的聲音越說越低,不過陳兵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只覺得腦子“嗡”的一響,一時間竟然不辨東南西北,整個人都深深地陷進板凳裡,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兵,小兵。”
楊氏見了陳兵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由嚇了一跳,她可是從心裡把陳兵當親兒子看待,若不是女兒有這個毛病,她想也不想就會把文艾靜嫁給他。可現在,若陳兵再有個三長兩短,哪該怎麼辦呀。
陳兵隱約聽得楊氏在叫自己,但他此時的思維已完全被痛苦所佔據——
他看書駁雜,知道“石女”指的是什麼,文艾靜竟然是石女!
石女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文艾靜不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她的陰道發育不正常,也許一輩子都不能跟人發生性愛,更別說生兒育女。這要是在陳兵的故鄉還好說點,有一些石女還可以透過手術恢復正常的效能力和生育能力,可在這幾乎沒有什麼科學的修真界,要想治好文艾靜的病可說是比登天還難。
“小兵,小兵。”楊氏再一次呼喚陳兵,她知道他對文艾靜的感情,也因此更為他擔心。
“伯母,我沒事。”陳兵終於回過神來,但他還是不願相信楊氏說的是事實,便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小靜是石女的?”
“哎。”楊氏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我和你文叔老早就知道了,艾靜她從來就沒見過紅,有一次她見同伴來紅,還跑來問我,我只好騙她不來紅更方便。哎,我那苦命的靜兒呀!”
“我明白了。”陳兵點點頭,他從楊氏的話中確定了文艾靜的確是石女無誤,反而一下子鎮定下來,他感到自己現在無比的清醒,無比的理智。
他看了楊氏一眼,決然說道,“伯母,我還是要跟小靜訂婚。”
楊氏聽了陳兵的話,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有些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
“伯母,我發誓,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治好小靜,若是真的治不好,我也會照顧她一輩子!”
陳兵的話容不得絲毫懷疑,楊氏再沒有話說,只能“嘩嘩”地流淚。她此時的心中可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的甜的辣的苦的一齊湧上心頭。
“伯母,請你轉告文叔一聲,我這就去跟小靜求婚,請你們一定要幫我。”陳兵等楊氏哭了一陣,便準備去找文艾靜。
“好吧,我答應你。”楊氏看著神情堅決的陳兵,不知道是喜是悲。
陳兵走出楊氏的房間,徑直向文艾靜的閨房走去。楊氏告訴他,文艾靜一直在閨房做女活。
“小靜。”陳兵來到文艾靜的閨房,見門是虛掩的,便輕輕敲了敲,又喊了一聲卻沒聽見有人回答。“小靜。”他又喊了一聲,就推門而入。
屋裡空無一人,中間一張方桌上,擺著一幅繡了一半的彩繡,上面繡著一株桃枝,枝上似是並排站著兩隻可愛的小鳥,但有一隻小鳥僅繡好頭部。
“咦,小靜到哪兒去了?”
陳兵喊了一陣沒人應答,便去問文天盛和楊氏。
楊氏說怪了,你來找我之前,我才從她屋裡出來,還有那小小,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