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拿起案頭的檔案,要遞給夢同學,夢同學擺手道:“不怕沈家主見笑,我也就是一個玩蠻甩橫起家的無賴,這些文字的東西,我一看就頭疼,如果沈家主的確有那份堅心,還得派以專人去杭州‘夢心閣’找理事的仔細商榷。”
“‘夢心閣’,那裡的負責人是。。。。。。”
夢同學道:“小事兒找秦國松便可以了,大點兒的找我二哥也成,再大點的呢,估計得找婉兒了。”
沈家主居然知道:“三少的愛人馬婉兒?”
夢同學輕輕點頭。
沈家主大拇指一豎,讚歎不已:“三少真幸福,圍繞身邊的女人不僅一個頂一個天姿國色,最是難得的,卻是個個精明能幹,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夢同學乾笑兩聲,道:“不瞞沈家主,其實啊,我也就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沈家主搖搖頭,道:“三少,你可千萬別妄自菲薄,以為吃軟飯是很丟人的事兒,其實,恰恰相反,吃軟飯不僅是必須擁有非常一般的實力,而且,更是一門藝術?”
夢同學大是驚訝,道:“吃軟飯還是一門藝術?”
沈家主道:“是啊,三少,你想,所謂的吃軟飯,通常是不是男人無所事事,極盡無聊之能事,然後,坐享女人家的操勞所獲?怎麼坐享其成,卻又不致她有所抱怨,甚至發自內心的無怨無悔,死心塌地,甚至還因你的快樂而快樂,要做到這種境界,何嘗不是一門極之高深的技巧,昇華之後,技巧便形成了一門蘊涵極深學問有待研究的藝術啦。”
夢同學呆了一呆,感覺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則,一定會被沈家主帶壞的。
他輕咳一聲,道:“老沈博學多才,實乃我們年輕一輩學習之典範,多想跟老沈仔細研究研究,可是,我剛剛記起了,這兩天肝火過高了,我讓店家煲了老火涼茶,洩瀉火氣。我這得回去旅店了,莫待涼茶冷了,就苦澀難嚥啦。老沈,來日我們再好生研究了,就此別過。”
看夢同學腿腳利索的樣子,哪裡像是回去喝涼茶,跟逃跑倒是更加接近多一些。
很快,夢同學已經走出了書房,老沈忍不住道:“謝群湘病了。”
夢同學腳步微微一頓,然後,沒有說話,邁開大步,走了。
老沈輕輕一嘆,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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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如歌。
一首傷感的歌。
痛苦的,茫然的,永遠不願清醒的叨唸,彷彿一串串傷感的音符,在呢喃中貫穿著夢的始終。
如果這是一個夢,該是一個永遠不願清醒的夢。
也許,這個夢很是悲傷,但是,倘若清醒之後,那便不僅僅是悲傷,而是,絕望。
守在謝群湘床前的一對兒女,都神情悲苦的看著他們的母親,聽著他們的母親即便是高燒迷糊著,依然念念不忘唸叨著一個詞,週而復始的好像復讀機迴圈著如此一句:“三少我可以愛你嗎,三少我可以愛你嗎,三少我可以愛你嗎,三少。。。。。。”
沈玉燕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哥,道:“二哥,你看,娘到底是咋回事啊,她不是已經喝了大夫開的藥了麼,怎麼還是這樣高燒不退,還胡話連篇啊?”
她二哥沈開樂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他的母親,眉頭緊鎖。
玉燕道:“二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該怎麼辦啊,要不,跟家主說,看看家主有什麼好的法子?。。。。。。”
沈開樂搖搖頭,輕輕道:“娘這是心病吶,我們就算尋遍名醫國手,又能如何,況且,那位大夫不是說了,其實,孃的病根子不在於遭受雨淋所致,那僅僅是個引子,真正的病根子,在於,她不願意清醒過來,她恐懼著,她逃避著。。。。。。”玉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