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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究竟乃非常之人,韌力和毅力皆是不同凡響,只是瞬間,便恢復了冷靜,揮手讓兩位叔叔繼續他們的行程和任務,他轉過身,慢慢的走向最裡面的一扇比較狹窄的小門前面。
這一扇小門,別看它的高度和寬度僅僅容一人通行,但是,這扇門卻是精鐵所鑄造,其厚度也五寸有餘,在沒有鑰匙之前提下,一般的刀斧和利劍,可以說無法撼動它分毫。
要毀壞它,除卻需要精通佛門的金剛大力手,便是傳說中的削鐵如泥的寶刀神劍了。
鐵門很完整,絕對沒有任何遭遇破壞的瑕疵,這一點,只要不是一個徹底失明的人都有下斷論的資格。
那麼,是鑰匙開的嘍?
鐵門,設著兩個鑰匙孔,也就是說,需要兩個人持著兩把鑰匙同時開門的。
掌握兩把鑰匙的人,不是掌櫃,也不是錢莊的其他職員,而是,二少身邊的兩個相貌平凡卻氣質冷厲的中年漢子。
二少回頭看著身邊兩位他最為信任的人的時候,兩個漢子一齊解下了腰帶,伸手從褲襠取出兩枚色澤昏暗的銅匙。
然後,他們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將鑰匙插進了匙孔,齊齊轉動,然後,咔嚓一聲,鐵門開了。
裡面沒有燈火,所以,迎面的,是一個漆黑的門洞。
一個漢子遞過一盞燈,兩個保管鑰匙的漢子,其中一人接過燈,領先往裡面走去,嗯,是隨著他的步伐慢慢的降低,顯然,裡面是往下延伸的梯級,裡面應該是一座地下室。
沒有錯,隨著,二少跟著燈光走了進來,便可見高達十尺的梯級下面,展現著一間寬敞的石室。
按照以往的規則,二少下來銀庫巡查的時候,也僅僅讓兩個掌管鑰匙的其中一個陪同他,另一個在外面看守門戶的,倒不是擔心什麼事情發生,僅僅只是二少的習慣而已。
二少的習慣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需要留給自己一條退路。
所以,另一個,也很規矩的站在鐵門之外,等著。
二少沒有回頭,卻開口輕輕道:“李毅,把門關上就成,你也一道下來看看吧。”
站在鐵門之外的漢子點點頭,道:“嗯。”
然後,他跟隨進來的同時,把鐵門帶上了。
石室,自然是石塊建築的,連地板都是結結實實的石塊。
燈光雖有些昏黃,但也足夠可以看見靠牆邊的三面地上,都整整齊齊的擺置著一排排裹著油布的長木箱。
原本,所有的木箱應該蓋上火漆,封的嚴嚴實實的,而現在,卻全部敞開著,空空如也的,彷彿在訴說著裡面原本黃橙橙白花花的金子銀子已經被空氣同化了一般。
木板蓋子橫七豎八的被扔在空地上,導致了,原本寬敞的石室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空間了,要去仔細看每一個箱子,還得尋找空隙或直接踩踏著模板蓋子。
二少沒有再向所有的空箱子看一眼,只是怔怔的盯著暗黑的牆壁,似乎自言自語的道:“李毅,胡達,你倆跟隨我也有十年了罷?”
手提馬燈的漢子和李毅皆是點頭,齊聲應道:“是。”
二少道:“十年——”
他輕輕嘆息道:“人生,有幾個十年呢?難為你們了。”
胡達道:“當年,我們在西域犯案,如若不是二少搭手相救,我們已經死在神捕杜開功的手上了。”
李毅道:“是啊,二少,您是我們再生之父母也不為過啊。”
二少道:“一直以來,我也當你們是兄弟對吧,甚至,比親兄弟還要信任對吧。”
李毅和胡達都一愣,不知道二少這是什麼意思,李毅一拍胸痛,義蓋雲天的道:“是的,二少的恩情,我們都銘感五內,絕不敢忘。只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