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腸子的彎拐得不比容墨少,她若信了他的話,那就是她傻。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亦是無法挽回,唯有提高警惕,以防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顏歌,用不著過度緊張,有我在,諒那臭小子也不敢再起色心!”容墨輕輕撫了撫愛妻的肩頭,柔聲寬慰道。
“你還好意思說,這小狼崽就是你引來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一點不假!”沐顏歌拂 開某人的手,瞪了他一眼。
“師嫂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雖身處師門,可絕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另類,不能將本人與另外兩位歸結到一塊的……”路染輕笑出聲,亦是急於撇清自己。
“娘子冤枉,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有這小子的存在,更是沒料到竟還是個令人頭疼的混世魔王……”某人一臉委屈,又不怕死地將手重新地攬上了肩頭。
路染的眸子眨了眨,顯然是被師兄厚顏無恥的模樣給驚到了,雖然早有聽聞,可親眼所見還是受不不小的震撼。說好的‘不近女色’呢?說好的‘君子節操’呢?嗤,瞧他那沒出息地軟骨頭樣,還想問鼎天下呢,這女人小眼一瞟,他就一臉諂媚之相,嘖嘖,太丟師門的顏面了。
“好吧!容公子,我姑且信你一回!順道加上警告,看好那個臭小子,務必讓他遠離容小九十步之遠,否則……你自己看著辦!”沐顏歌莞爾一笑,遂而十分自然地往某人懷裡靠了靠,拼成一幅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
“絕不辜負娘子的信任!”容墨笑得溫潤,一臉的饜足。
路染的神色晦暗不明,這兩人,好個步調一致的“婦唱夫隨”,是存心給他這個孤家寡人心裡添堵麼?
第98章 凌王的見面禮
二個男人舉杯對飲,談天說地。沐顏歌自覺無趣,便帶著容小九在旗亭酒肆後頭的山坡上賞花踏草。
雖是初冬,可這裡方圓十里,依舊是綠草如蓑,花香四溢。微風颳過時,有種動人的草浪,一波又一波,像一隻輕柔拂過大地的手,讓此刻的風也帶著自然清新的味道。沐顏歌將熟睡的容小九放在自己身側,自己也就勢躺了下來,雙目微闔,享受著初冬暖而不媚的陽光。
這才閉目沒多久,沐顏歌被忽然而至的殺氣驚得睜開了眼睛,天生對危險存在敏感嗅覺眼下還真助了她一臂之力。卻見視野周圍無數支密密麻麻的羽箭似雨幕般朝她呼嘯而來,沐顏歌伸手一把將容小九攬進了懷裡,在地上幾個打滾,躲開了朝她們撲射而來的如蝗箭雨。
就在沐顏歌以為躲開了埋伏,能夠稍喘一口氣之時, 又不知從哪裡忽然冒出一堆蒙面的黑衣人,手執冷光軟劍,以極快的速度步調一致地朝她刺來。
楚逸剛飛身而落,只是距離沐顏歌尚有幾步之遙,此時見無數凜冽寒光朝她直直襲來,不由大驚失色,連忙飛身朝她撲了上去,以一己之力,抵擋四面八方足以令人招招致命的攻擊。
青鋒凌厲,狠戾絕決,眼看楚逸已無招架之力,圍剿之人卻已以勢如破竹之力步步逼近。
一道被陽光反射的白光刺得沐顏歌眸眼生生的疼痛,她踉蹌一下,往後踩上了一塊破碎瓦礫,咯吱一聲脆響造成不小的驚動。就在她屏氣惶惑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朝她急掠而來。
黑影猶如雀飛翻簷,白影宛似清風長嘯。
清光一閃,沐顏歌來不急躲閃,只得微微側過身去,護住懷中的容小九,默然閉眼,靜待刀尖穿肩而過。
眼看刀尖只差分毫,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
沐顏歌疑惑睜開眼眸,便見楚逸的一支手臂橫亙在她的身前前,刀尖沒入寸徑,一襲藍衣被溼滑濃稠的鮮血染上了觸目驚心的猩紅。
“楚逸,你。。。。”沐顏歌霍然驚呼,面色一變。
“傷不至死,不礙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