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眼簾。這宮殿雕樑畫棟,美輪美奐,地面以青玉鋪造,上好的檀香木簷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奇珍異獸。宮殿在一潭湖水中央,一痕漢白玉的小橋勾起了湖岸與宮殿。
沿著小橋過了湖,看見殿門兩側各掛一幅小字。
左側書“寒波踏歌,浪舒瀟灑一江止”,右側書“江山多嬌,嵌綴冬月一輪白”。
趙千墨只覺這兩幅字雖然對仗不工整,可是其中的意境卻是妙極,心下不由得嘖嘖讚歎起來。抬頭一望匾額,令她奇怪的是,這上面竟然什麼字都沒有,在陽光的照射下,突然出現了兩條銀色的玉龍在匾額內嬉戲盤旋,呼之欲出。
踏進殿內,一陣奇異的淡雅清香撲鼻而來,她突然憶起了小時候和銳之哥哥偷偷爬上竹樓在房頂上聽曲兒的事情。那曲兒是帝都最有名的歌姬秋珞唱的,唱完後還餘音繞樑,不絕如縷。此刻她甚至覺得這清香便像那曲兒一樣,有著攝人心魄的神奇力量。
正中間的地面上盛開著一朵絕世清蓮,一層疊著一層,中間託著一個嫩黃的蓮蓬。那蓮蓬黃中帶白,白中泛綠,走近一看,趙千墨才驚奇地發現那清蓮竟是上好的古玉雕成的,並不是活物。
大約半個時辰後,她們到了一個最大的密室,這密室的對面兩側石壁間用一塊碩大的石頭擋住,硬生生地將此地分隔成了兩塊,石壁上還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蝌蚪一樣密密麻麻的。
趙千墨已是疲憊的緊,一路上都屏氣凝神,生怕中了什麼陷阱,就像剛才誤入那雨花石子造就的奇陣一般,此刻更是不敢懈怠。
突然,一陣宛如天籟的歌聲飄入了耳中——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柳兮。
舒莠受兮,勞心操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許是感覺到有人來了,女子止住了歌,“無名,你又給我送什麼好吃的來了?是芙蓉仙酥雞,嘻嘻,還是百合玉露粥?”
趙千墨心頭一緊,可那聲音像清泉汩汩流過心頭,彷彿有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她連日來的疲憊竟然一掃而空。又似一陣清風一般舒散了身體裡每個毛孔,驅散了人們心底埋藏最深的鬱結。
聲音已是如此好聽,令人遐想聯翩,趙千墨心中癢癢的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真想一窺那巨石後女子的真容。
“不對,”那聲音咦了一聲,“還有另一個人是不是?”帶著不可壓抑的驚喜,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定還有另一個人!說,你是誰?!”
“我姓趙,名千墨,”趙千墨如實地答道。
那聲音又咦了一聲,“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又問道:“名字出自哪裡呢?”
“千鳥飛絕藏不住,墨雪凌寒獨立秋。”
“原來是這兩個字啊,”重複默唸了這句詩,那聲音似是笑了,“名為千墨,不錯不錯,倒也別有一番風情。”又嘆了一口氣,“無名,你說這趙姑娘願意救我出去嗎?”
“奴婢還未問過這位公子。”無名恭敬地說道。
原來這帶路的女孩叫無名啊,趙千墨心想。
“呵,無名,你是太久沒見過生人了罷,竟然連帶來的人是男是女都傻傻分不清楚?還叫公子,她分明是個姑娘啊。”
趙千墨疑惑道:“敢問姑娘是如何知曉在下是女子的?”
“聽聲音啊,你的聲音像黃鸝鳥一般清脆,裝也裝不像公子啊,”那聲音略帶玩味地說道,“來玉龍殿之人一定是想尋那絕世聖藥黛雪青芷的,可是你為什麼要尋聖藥呢?”
“家父身染重病,還請姑娘不吝賜藥!”
儘管知道她不會看見,趙千墨還是恭敬地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