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讓她這個穿越重生的現代人也甘拜下風。
這就是秦關月的宏偉藍圖一角,他的心眼深得讓人探也探不到。上官敏華捏了捏手掌,有些不確定自己真地明白秦關月相助背後的意思。
“哈哈,上官小姐,看傻了吧?”
上官敏華點點頭,感嘆道:“敏華一向知夫子才情過人,未及想他對鐵匠作業也如此熟稔,真正天縱奇材。”
熊炳昌大笑的聲音止住,訕然道:“都說上官家七小姐聰慧過人,今日得見,名不虛傳。沒錯,這兒正是按國師大人的構思開工打造的。整整七年,國師第一次踏進。。。熊某。。。”
上官敏華看著這個喜怒分明的血性漢子,紅了眼眶,奇怪地反問道:“可是剛才。。。”
“上官小姐是指熊某適才不敬國師大人吧,其實,”熊炳昌突地紅了臉,訕訕道,“其實熊某完全是按照國師大人定下的規矩行事,吩咐下來的工作,哪怕是陛下親來,來龍去脈也必得弄清,並記錄在案,因為這兒不是誰的私爐,而是大周將士的根基所在。”
不論他想要做什麼,能有這樣的堅持與理念,秦關月都無愧於傾國傾城帝師之譽。此刻,上官敏華眼中只剩下敬意。秦關月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道:“熊大人,你做得很好。敏華,你四處逛逛,一刻鐘後回去。”
避開熊炳昌後,秦關月領著上官敏華走向別處,問道:“敏華,老實告訴為師,你心中如何想?”
上官敏華臉微垂,輕聲道:“夫子心中所想即敏華所想。”
“即使前途多舛?”
上官敏華微微抬頭,道:“夫子,鳳凰盤涅,浴火方能重生。”
秦關月看著她,神色莫名,後道:“如此年紀即有如此殺伐決斷之氣,信之兄真正好福氣。”
上官敏華心微凜,這是在提醒她嗎?她手微捏,低低道:“夫子,敏華若孓然一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斷不敢違背;然則,母親柔弱善欺,爹爹百年之後,孃親青春正盛,與長子不待見,女兒遠嫁,她又將如何自處?”
秦關月不由得動容,摟住她過於單薄的肩,輕輕在後背拍了幾下,道:“你這年紀,本該笑靨如花才是。回去吧。”
任由對方的手掌牽住自己微涼的手指,上官敏華心中有些冷意,這樣的矯情能哄得秦關月一時,以後又該如何?她細細數著小邁步,再次提醒自己要掌握主動權!
和泰關月分別後,上官敏華在馬車裡閉目養神,驀地,她忽地睜開眼,自語道:“差點忘了。”她叫道,“玲瓏。”
“在。”
“大表哥處如何說?”
玲瓏低低道:“表少爺領聖命,審查初善堂捐助款的用度。”
上官敏華一驚,坐了起來,剛要發話,即明瞭皇帝借刀殺人之計。她苦笑,論權謀,誰能勝過帝王?
上官舍,這個靠著自己的雙手站起來的男人,曾被上官家族漠視二十七年之久,商人身份又令他飽受俗世的鄙視,有朝一日被封建帝國君主推上扳倒上官家族的風頭浪尖,這個被如此重用的布衣宰相,他又將如何抉擇,在家族與錦繡的前程之間?
她絕不會為曾經的選擇後悔,若命中註定有此劫,那也是佛祖給的考驗。她的手掌不由得握上手腕,像是在尋找對抗的勇氣。
佛祖,信女求仁求德定要闖它一闖!細細一番思量,她想起孝之一道,吩咐道:“大姑奶奶那兒好好打點。”
玲瓏不明所以,此時,上官家族任何一個成員都該和上官舍撇清關係才能保命。上官敏華搖頭,她點到即止,解釋道:“大表哥是個孝子,人在大理寺,若得知母親受苦,指不定會做出什麼舉動。”
玲瓏微微停頓了一會兒,她的聲音有些疑惑,又有些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