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清楚,危機意識極強。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他才急於增強自身的實力。在學習武功方面表現出的熱情前所未有。
權德安本以為這小子只是聰明過人,卻沒有想到他在修煉武功方面的確下了一番苦功,看他將玄冥陰風爪打完,發現這小子居然有了幾分火候,看武功同樣要看細節處理和過渡轉換,胡小天對這套爪法的理解和領悟實在是讓他感到驚奇了。
胡小天練完之後,笑眯眯來到權德安的面前:“權公公感覺怎樣?”
權德安道:“倒不枉了我一番心血栽培。”
胡小天心中暗自腹誹,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花費個毛的心血,只是教了我一次,我能有現在的成就全都源於我的勤學苦練。
權德安又道:“憑你現在的爪力爬上井口應該不難。”
胡小天暗罵老太監陰險,還以為他真心想考校自己的武功,搞了半天他是要試探自己的底細,薑是老的辣,在權德安面前必須要多個心眼。胡小天滿臉堆笑道:“您老高看我了,那井壁連個縫隙都沒有,我就是想爬,也得找到可以攀附之處。”
權德安道:“我教給你的調息吐納的功夫你練得如何了?”
胡小天道:“練到倒是練了,可沒什麼感覺。”
權德安道:“那就接著練。”他的右手忽然毫無徵兆地伸了出去,直接扣向胡小天的咽喉,胡小天意識到他出手的時候已經晚了,權德安的手指已經搭他的喉頭。
權德安咳嗽了一聲,緩緩收回鳥爪一樣的右手,握拳抵在唇前,劇烈咳嗽了幾聲方才道:“不要以為會了點功夫便沾沾自喜,須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遇到真正的高手,你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胡小天道:“真要是那樣我就把師父您給供出來,讓天下人都知道是您教出了這麼膿包的徒弟。”
權德安桀桀冷笑了一聲道:“你不用激我,你也不是我徒弟,咱們之間的關係就是相互利用。”
胡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您老何必說得那麼白,其實咱們之間還是有些感情的。”
權德安道:“小子,你心裡怎麼想雜家自然清楚,你又何必在我的面前演戲!”他拍了拍胡小天的肩膀道:“你幫雜家辦事,雜家若是不給你點好處,想必你心中不會舒坦,也罷,雜家便傳你一套金蛛八步。”
“金豬八步?呃……這金豬走八步得花上不少時間吧。”
權德安瞪了這插科打諢的小子一眼:“蜘蛛的蛛,不是豬頭的豬。”
胡小天笑道:“蜘蛛倒是貼切一點,蜘蛛爬牆的功夫的確一流。”
權德安道:“最早這套步法的名稱的確是叫做蜘蛛爬牆的。”
胡小天心中暗忖,但凡和皇宮聯絡在了一起,必須要彰顯出帝王特色,鑲金戴銀,披紅掛綠是免不了的,金蛛八步,聽起來真是浮華啊。
權德安道:“你仔仔細細地看,雜家從頭到尾慢慢地演練給你看。”權德安邁開步伐,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垂暮老人,可是一旦動作起來,便看不出絲毫的老態,但見他腳踏乾坤,時而龍行虎步,時而兔起鶻落,當真是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須知道權德安的右腿已經殘廢,如今全都是依靠金屬義肢在行走。
倘若不知道他的右腿是被自己親手截斷,胡小天幾乎不能相信眼前人就是權德安,五步走完,權德安來到院中的那棵銀杏樹前,沉聲道:“抓!”十指如鉤深深陷入樹幹之中,銀杏樹堅韌的樹幹在他的手指前竟然如同朽木。
“提!”佝僂的身軀宛如狸貓般躥升到樹幹之上。“縱!”權德安宛如靈貓,但見他瘦小的身軀如履平地般沿著樹幹攀援而上。
胡小天看得目瞪口呆,這哪裡是個斷了腿的殘廢老者,簡直跟老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