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趕路。”
翌日清晨,胡小天早早就起來了,四名家丁還有三人都在熟睡,只有胡佛一早起來去料理馬匹了,胡小天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卻見慕容飛煙已經起來,正在院落中踢腿練功。
胡小天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走了過去:“你還真是用功啊!”
“不用功怎麼保護你啊?”
胡小天笑道:“我一大男人用不著你保護。”嘴上逞強,可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慕容飛煙,他只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慕容飛煙停下動作,向胡小天道:“知不知道昨晚出了什麼事情?”
胡小天搖了搖頭。
慕容飛煙道:“天字號上房那邊發生了竊案,據說昨晚丟失了很多東西,連玉門關寄過來的緊急公函都被偷了。”
胡小天這才明白為什麼昨晚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由此看來,昨天那個從他們屋頂上逃走的黑衣人應該就是竊賊,雖然他們看到了竊賊的影蹤,可他們也沒有攔住那名竊賊的本事。
胡小天道:“這驛站也是個是非之地,咱們不宜久留,去看看胡佛車馬準備好了沒有,咱們儘快上路。”
慕容飛煙和他有一樣的想法,點了點頭道:“儘早離開為妙。”
一行人簡單在驛館內用了早餐,備好車馬,繼續向西南行進。
接下來的旅途就順利了許多,無風無雨,風和日麗,有慕容飛煙一路陪伴,安全自然可以得到保障,至於四名家丁,他們雖然膽小怕事,可也絕不是胡小天所說的廢物,胡佛在照顧馬匹方面很有一套,有了他的照顧調理,他們的坐騎在半個月的旅程中始終保持著旺盛的精力。
李錦昊和邵一角兩人負責安排沿途的食宿,他們在這方面頗具經驗,而且兩人也吃苦耐勞,主動承擔了團隊中粗重的活兒。至於梁大壯,這廝向來都是個言大於行的角色,正事兒不會多少,可阿諛奉承插科打諢絕對是一把好手,沒事調侃調侃這廝倒也解乏。
胡小天的騎術在這半個月來突飛猛進,雖然比不上慕容飛煙那般精深,可勉強也能算得上中上水平了。慕容飛煙空閒的時候,也會教給他一招兩式,而今這天下間並不太平,真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就算胡小天幫不上忙,也能夠利用學會的武功劍法自保一下,這也算得上是未雨綢繆吧。
可一切在他們進入西川之後開始改變,即將進入西川境內就遭遇一年中最為漫長的雨季。連日陰雨,道路泥濘不堪,在屏東的時候馬車因為車軸斷裂,迫使他們不得不棄車前行。
前方就是蓬陰山,翻過這座大山才算真正進入西川境界。這一路走來,他們有驛站就在驛站休息,沒有驛站就選擇客棧,雖然胡小天手中有史學東送給他的那幅標註詳細的尋春地圖,可他一次也沒有光顧過。越往西南走,就越是荒涼,有些時候,甚至兩三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家,不得不露宿荒野。
雨不停地下,雲層低得似乎就壓在頭頂,天色陰暗,沉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胡小天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看起來就像一個飽經風雨的老漁翁。沒辦法,這年代的防雨裝備最常見的就是這些,慕容飛煙也和他一樣。唯一的馬車已經被他們丟棄了,馬兒頂著風雨躑躅行進,風很大,夾雜著黃豆大小的雨滴迎面撲來,拍打著他們的身軀,拍打著他們的面部,每個人都被打得睜不開眼。
馬兒也睜不開眼,人和馬全都低著頭,在風雨中一點點地挪動,行進的異常艱難。
一道閃電撕裂了烏沉沉的天空,雲層似乎被這道閃電突然就撕裂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然後積攢在雲層中的雨水就鋪天蓋地般傾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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