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神。
張燦的體力充沛,半點乏意也沒有,在營帳之外生了一堆大大的篝火,自是擔負起守夜之責,本來,張燦所到之處,毒蟲猛獸自是不敢靠近,張燦要防的也不是這些。
大自然的威力無窮,即如是張燦,在大自然面前,也不敢掉以輕心,張燦要防的是天災,地害,雖說張燦有超乎常人的預知危險的能力,但也不是躺在帳篷裡睡大覺就能避免的,所以,值夜,還是有十分的必要。
時至半夜,原本好好的天氣,卻突然變了下來,這時節本就入了冬,又是高原氣候,一時間寒風勁起,從山谷裡刮過,吹得嗚嗚直響,直如鬼哭狼嚎。
中間又夾雜著米粒一般的雪花雹子,打在張燦的臉上,只覺得麻沙沙的生痛。
張燦倒是可以抵禦寒冷,但是這雪花和雹子,卻讓張燦有些睜不開眼。/
這雪下得急,而且很大,不到一個小時,地上便有了七八寸厚的積雪,而且,落雪的架勢,還在不住的變大,好像要在頃刻之間,把這世上的一切都掩滅了一般。
張燦只得閉上眼睛,但是腦子裡卻把周圍幾十米之內的地形,和情況仔仔細細的一遍一遍的注意著,唯恐突然之間哪裡塌方或是出現雪崩。
這時,張燦聽到身後傳來輕輕地腳步聲,憑感覺,張燦知道是周楠出來了,只是這深更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家出來,想來是有些私事,張燦自然不好意思回頭去看。
倘若是周楠內急,趁夜出來方便,張燦要是一回頭看了,那豈不是大大的無禮,更讓兩個人尷尬不已。
沒想到周楠卻一直走到張燦的身邊,輕輕的把一件大衣披到張燦的身上。
張燦回過頭來,問道:“這麼冷,你不好好的休息,出來幹什麼?”
周楠在張燦身邊坐下,撿了根樹枝拿在手裡,把篝火撥得更旺一些,幽幽的答道:“張燦,有幾句話,我一直到想跟你說說,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你想要說什麼?有什麼事,你也用不著這深更大半夜的出來找我說,要是給凍感冒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再說,今天晚上,這雪下得不小,我要是稍有疏忽,出了什麼事,大家怎麼辦?”張燦淡淡的答道。
周楠要說什麼,張燦心裡倒也明白。
但是他和周楠之間的事,實實在在是沒辦法說得清楚。
說不清楚的事,張燦不想去說,至少,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環境裡,張燦是不想去說的。
周楠嘆了一口氣,將頭倚在張燦的肩上。
周確實有很多話想對張燦說,但是張燦現在不想聽,周楠也沒辦法,張燦說得不錯,現在的環境的確是危機四伏,尤其像現在,看不見的危險,都是來自大自然的,這一刻還在和張燦卿卿我我,說不定,泥石流、雪崩……就會在下一刻鋪天蓋地而至。
張燦依舊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回去睡,明天還要趕路……”
過了半晌,周楠才輕輕的說道:“張燦些害怕,我很怕……”
張燦睜開眼,“你怕什麼?,不是有我在站崗放哨麼,有什情況我一早兒通知你。”
“不是,張燦,我是怕……”周楠說話很輕,很像是怕驚擾紛紛揚揚的落雪。
“今天早上,你也看到了那個丹巴扎仁的,他那張臉,你還記得麼?”
張燦微微點點頭,順勢將頭上的積雪搖下地,“記得,不就是一個老頭子麼,長得是有些恐怖的,怎麼,你這就做噩夢了。”
今天早上,張燦帶著哈桑回到徐惠成的家裡,是見過丹巴扎仁,只是在當時,張燦並沒太過,注意,因為張燦他們已經找到了哈桑,所有的情況也已經瞭解清楚。
丹巴扎仁的事,最後就是該付給他多少報酬,付報酬的事又是林韻在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