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公爵先回過神來,他忙推開鬼子瑟,臉上是驚訝與不可置信。
“上帝,我一定是瘋了!”
他低叫,人急忙站起,濃密的眉毛蹙成了一直線,神情冷肅,彷彿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般。“我需要時間想想這一切。”丟下這句話,他腳步飛快的匆匆離去。
鬼子瑟用手指撫著自己的雙唇,安東尼。辛頓剛才吻了她,他竟然吻了自己!她的心歡喜的顫慄著,可他隨後表現出的嫌棄冷漠卻教她心傷。難道他認為她沒資格接受他的吻嗎?還是他在氣自己竟會吻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呢?原來在他心中,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微不足道。
這樣的想法打碎了她的心,讓她更加傷心的掩面哭泣。
而這天下午,她除了哭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到了晚上,鬼子瑟一個人用餐,只不同是她在起居室裡;用完晚餐,來了兩個高大的女僕合力扶著她回房。
沐浴後,女僕幫她換上了睡衣,讓她在床上躺下,詢問她沒有別的事後,便離開了。
鬼子瑟起身在床上坐著。還這麼早她怎睡得著?看向被窗簾掩住的陽臺,她忽然起了想看夜景的念頭。
想做就做,她緩緩的下床,站好後,提著裙襬讓受傷的腳不落地,像小時候玩跳房子那般,一跳一跳的跳到陽臺前,將窗簾拉開,開啟落地窗,小心的跳過門檻來到陽臺。
鬼子瑟靠在冰涼的大理石欄杆上,仰望天空,只見黝黑的夜空有如一塊黑絲絨,上面別滿了大大小小鑽石般的星星,閃動著惑人的光芒,不遠的天際有一輪明月,發出銀白的月光,為大地披上層銀色外衣。如此清新寧靜的夜景,是她所見過最美的了,她沐浴在月光裡靜靜觀賞著燦爛星空。
雖是仲夏夜,但夜風吹來仍教人冷得起雞皮疙瘩。她抱緊了雙手,孤身投入清冷中,不想回房披衣服。
她只希望冷風能吹醒她的春秋大夢,讓她面對現實,去除不應該生成的念頭。她能回到十八世紀,見到自己所想見的一切,安東尼。辛頓、辛頓城堡,這就足夠了,她還要強求什麼?那都是她帶不走的,多了感情只是多了折磨牽掛,會陷她於萬劫不復的痛苦裡。這樣的錯事她怎能碰觸?應當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啊!
可她的理智卻無法阻擋她的心。之前她和安東尼。辛頓之間還隔著兩百多年的時光,她就為他折服了,如今她來到他的時空,見到了真實的他,發現他較自己所想像的更加傑出吸引人,要她不受影響根本是不可能。她的感情一天天往他靠近,尤其這兩天來他對自己的和善親近,更讓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在她發覺之前,她已經一頭栽入情愛漩渦裡,想抽身已來不及了。
只是,安東尼。辛頓的若即若離教她難過,更氣憤他的自私,只懂得索取,卻吝於給她一個安心的保證。不過此刻她靜下心來再想想,或許公爵對她的狠心是對的,這樣就可以預防錯誤發生。她不能怨他,反而要心存感謝!他肯收留她已夠宅心仁厚了,只要能一直待在這裡直到她必須離開,可以天天見到他,她就很開心了,其它的事不要再去想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鬼子瑟如此的告訴自己,縱使做這個決定讓她的心好痛,但沒有其它法子了,只能順應命運的安排。
一陣冷風吹來,讓鬼子瑟冷得手腳冰寒,但她仍不想回房,她就像個傻子一樣在吹著冷風,用身體的不適來平息心中的傷痛。
她沒聽到敲門的聲音,也沒聽到門被開啟又關上的聲響,更沒注意到一個沉隱的腳步聲走近,直到一聲呼喊才驚醒了她。
“該死!你在做什麼?你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啊!?”
鬼子瑟聞聲轉回頭,愕然的發現安東尼。辛頓就站在自己身後,她睜大了眼看著他,一時間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