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他果真背後真的長了眼!
「陛下恕罪!奴才甘願接受一切懲罰。但奴才尚有一事不明,只怕死也難以瞑目,還望陛下明示。您背後……莫不是開了天眼吧?」
「有句話你且記住。」
只見趙衡珞露出一個略帶得意的笑容,本無血色的臉上,出現幾分難得的生氣,彷彿精雕玉琢的白瓷上,另上了一層珠光釉。
「舉頭三尺即有朕。」
陸雲深聽聞,無奈地聳了聳肩。
成成成,您牛逼,服了您還不成嗎。
「陛下,您說吧,您想怎麼懲罰奴才,奴才都受著。」
說著,熟練地跪在了趙衡珞面前。
「果真什麼懲罰都受著?」趙衡珞笑了,面帶挑釁。
「這懲罰事小,名節……事大。只要陛下保證奴才的名節,別的任由您懲罰。」說著,雙手緊張地護在了自己的胸前。
「這名節保不保得住,就看你自己的了。第一,你起身,從今往後,無需再在朕面前下跪,給朕下跪的人那麼多,不少你一個。
第二,在朕面前,不用再自稱奴才,你永遠都不是任何人的奴才。
第三,陪朕下一盤棋,你若是贏了,你想要什麼,朕便給什麼,哪怕是要星星要月亮,朕都給你摘了來,但你若是輸了……想必你早已聽說了朕日日不間斷的的清雅小遊戲。」
「略……略有耳聞。」
「你打擾了朕今晚的好事,你若是輸給了朕,朕便要你補上。」
「奴……陸雲深謝過陛下。」
我謝你個大頭鬼,糟老頭子壞得很。原本聽到前兩條,陸雲深隱隱動容,沒想到最後在這兒等著我呢,你分明就是覬覦我的身子。
但也無妨,從那日的對局來看,陸雲深也並不是沒有贏棋的可能。
這回,趙衡珞破天荒地沒有把第一手下到天元處,想來飢腸轆轆,求勝心切。
陸雲深已經領教過趙衡珞的棋力了,事關自己的名節,必定全力以赴,每一步都下得極其謹慎,落子速度遠慢於平日。
趙衡珞心中同樣緊張,只是表面上佯裝鎮定,步步緊逼,落子兇猛。
彷彿一隻多日沒有進食的老虎,全力追擊著前方奔跑的小鹿。
陸雲深精心佈局,恨不得用盡畢生所學的所有定式,但他的每一步,似乎都被對方提前預料到了。
因此這盤棋下得異常絕望,但也激發了他絕地求生的鬥志,下出了幾個妙手。
勢必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對決,彷彿為今後的故事埋下了伏筆。
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局勢仍是難分難解,陸雲深全神貫注,趙衡珞則不時地抬頭打量一下眼前的少年。
這個少年墨發紅唇,眉頭微蹙,鼻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趙衡珞看得心癢,百般滋味湧上心頭,一時沒有決斷。
此時的棋盤上,黑白雙方交錯有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邊角的局勢已成定局,只有中心區域一時還決不出勝負,每一步棋都至關重要,生局還是死局,只在瞬息之間。
陸雲深死死地盯著棋盤,忽然發現趙衡珞下錯了一個地方,心中不免大喜,差點笑出聲來。
你也有今天啊,小爺的名節總算是保住了。
他露出一個略帶得意的笑。
「陛下,咱們數子吧。」
「不用數了,是朕輸了。說吧,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
「我想想……陛下啊,一時半刻我還想不出答案,可否給我一段時間好好想想呢?好不容易得了陛下的恩賜,一定要物盡其用,不能白白浪費機會。」
「好,終生有效。」
「謝過陛下!那……陛下早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