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
但隨著邵勁與王自馨越來越熟悉,任成林就有點看不透了,好比現在,他是後頭來的,並不知道是王自馨自己過來找邵勁還是邵勁找王自馨過來的……只聽邵勁那最後一句話,就像是邵勁自己找王自馨有什麼事情一樣。
任成林雖說與邵勁是好兄弟,但徐善然和他的感情又與這僅僅的“兄弟之情”不同,他此刻就彷彿若無其事地旁敲側擊一番:“我看王娘子最近已然融入了隊伍之中,聽說在營中人員頗好,你覺得呢?”
邵勁沒反應:“嗯?那就好。”
“……”任成林便更直白點,“我覺得王娘子的性格倒是挺爽利的……”
“嗯,這性格好。”邵勁點頭。
……難道邵勁真的對她有意思?任成林這回沒轍了,也不太敢再繼續,免得把這事情挑破了邵勁反而一點顧忌沒有,就換了個話題說:“之前你在城外殺了西北王時怎麼不見喜色?這本是我們策劃良久的事情,此刻不費一兵一卒就達成目的,正該慶祝才是。”
這正是邵勁今日不對勁的根源所在。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看著搖曳的燭火,半天才說:“最近世道越來越不好了……”
“所以西北王才敢殺我們,我們也才下了決心要殺西北王。”任成林緩緩說。
邵勁點頭,輕輕說:“我們已經動了手,只怕收不了了。回頭得找可靠的心腹往沐陽侯府和湛國公府去信才是。”
這一句話出,電光石火之間,任成林已經明白了邵勁尚未說出口的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差了點沒寫完,今天兩更合一=3=
☆、第一五九章 烽火
邵勁所思所慮說來並不難以理解;自來一個人所在乎的也無非就是那兩樣;邵勁這一支的血緣親人算是死絕了,他此番出來西北,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朝廷也變不出邵勁的直系血脈來威脅他。
但邵勁的妻子徐善然不同。不管是徐善然的孃家湛國公府還是徐善然的外祖家沐陽侯府;在京中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哪怕是下面的三代孩子能夠透過各種手段調到京城之外;再來到邵勁身邊;但兩家的大家長、乃至承爵一整支;都不可能無事無事出京。
邵勁現在已對朝廷陽奉陰違了,而等他真正割地成王的那一天,京中是否會拿徐善然的家人威脅他?徐善然的家人是否會反過來勸說他們再投入皇帝的懷抱?
但當日邵勁會出“去西北”這一下策;就是因為皇帝不能容他;他必須自保並保護徐善然。現在一步步走著,兩方顯然已經沒有了和解的可能,哪怕後期因他勢大,朝廷暫時吃了這個虧再將他接納,這根刺也只會越重越深,又不知什麼時候朝廷換過了氣,就該找他來秋後算賬了。
到了那一天,他還有什麼底牌再保護自己及家人?
因涉及到了徐善然本身,這些話哪怕是面對徐善然,邵勁也無法宣之於口,他只能和任成林含含混混地說了一句,便轉過話題說了些殺死西北王的善後事宜,接著邵勁也不再滯留,離開軍營便往家中走去。
華燈早上,暗夜寂寂,不知是否是因為西北王驟然死亡的緣故,今天晚上,城裡尤為安靜,連打更的聲音都不能聽聞了。
邵勁自馬上下來,副總兵府的下僕有條不紊的將他的坐騎遣走,又遞上那擦手和臉的布巾,還有一盞邵勁愛喝的熱茶,再接過了他身上套的大衣裳,這一系列功夫下來,在外奔波了一整日的風塵也似被洗掉了,整個人的精神都為之一爽!
邵勁愜意地撥出一口氣,問身旁的人:“夫人呢?”
那小廝忙答:“好叫老爺知道,夫人今晚頗有興致,正在琴樓撫琴。”
正往臥房走的邵勁當即腳步一拐,換了另外一個方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