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陰沉。
他聽見那聲音冷哼說:“不要耍花樣,我問的是這些天來徐善瑞與你們四房之間的衝突。”
“這件事……”徐丹瑜終於挪到了自己想要到達的位置,他彷彿遲疑似地停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地抬起手臂猛地照後一貫,直接將那閉合的窗格給用力推了出去!
然後他猛地向前一躥,半個身體都自窗格中躥了出去,目光隱帶得意的準備落到那藏在寺廟之後的人身上——
又一陣風吹過了。
徐丹瑜得意的表情僵住了。
佛堂背後,緊閉的窗格之下,除了青石板之外就只有不遠處的石牆和與前院一樣稀疏的雜草,荒涼到連一株多餘的樹都沒有,又哪裡來的什麼人呢?
他扶著窗框的手突然顫抖起來。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來,還是像剛才一樣,像是從他的腳底開始,如同藤蔓一般緊緊纏繞著他不鬆手。
他根本聽不出那聲音到底是哪裡來的。
他只聽見這聲音開始大笑,狂妄地大笑。四面八方的狂笑朝他湧來,擠壓著他,輕而易舉地將他顛仆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第三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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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亂象
山間的風到了晚間不免陰森。
破敗的寺廟往往代表人貧瘠的內心。
徐丹瑜在最初最得意的念頭被毫不容情的打碎之後;哪怕對這聲音的出現還有疑慮,哪怕或者其並不真的相信世上有鬼神之類的東西,他也真正對謝惠梅之屬的恐怖有了直接的認識。
因而很快的,他就跪坐在蒲團面前,戰戰兢兢地將近日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個遍。
哪怕曾經已經想好了的在關鍵之處含混一二準備,都沒能施展出來。
等這正事開始之後;那彷彿無處不在陰魂不散的聲音再沒有做出任何恐嚇徐丹瑜的事情。
它甚至連發聲都很少;不過在關鍵之處說上一二句的內容;轉瞬就消失無蹤。
這樣的平靜倒叫徐丹瑜漸漸回過神來。
但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哪怕他回過了神;也不敢再做造次……何況這不正是徐善然所想要的結果?
他懷著一種很難說得分明的惡念與和對眼前聲音差不多的畏懼;將事情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地說得清清楚楚;一直到那本來會發出的聲音在許久都沒有出現位置。
佛堂中的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只剩下月光如紗披在那殘缺的佛像之上。
先時猙獰恐怖的神像在這一刻也變得平靜,似乎那來自天際的光輝已經將這裡寄居的惡鬼驅走。
徐丹瑜狐疑地呼喚了一聲:“大人?”
沒有回答。
他大膽地起來繞著屋子走了幾步,也沒有聲音。
他再將活動範圍擴大到院子之中——但還是沒有被阻止。
最後,他伸手去碰觸那院落緊閉的大門,就在他的手指堪堪碰觸又似乎一點兒沒有碰觸到的時候,門突地發出極響的“吱呀”一聲,無風自動地敞開了!
徐丹瑜簡直被駭得直接倒退了一步,他臉色青青白白地看著面前洞開的大門,片刻後一咬牙,只衝入那大門之外的漆黑之中!
“唯一”的人走了,寺廟又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草在風的幫助下沙沙搖擺,山林的叢生次第響起,兩道門後只露出一角的佛像,雖然破敗,唇角的笑容卻顯得溫馨。
大概有近半刻鐘的功夫。
兩道黑影突然自牆上先後翻了下來,還有一個一瘸一拐的聲音光明正大的自洞開的大門中走了進來。
月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