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擺設都好精緻不知道怎麼擺弄,只有剛才被妹子砸出來的兩個枕頭和周圍格格不入。
他開始擺弄這兩個枕頭。
先把兩個枕頭理了理緊密地並排擺在,只見枕上的山水與小童就連在了一起。
感覺還不錯,但好像又有點不對……
邵勁琢磨著想了想,又拿起其中一個,疊在另一個上面,見其上上下下都合在了一起再無縫隙,這才真正滿足了起來。
貞弘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昭譽帝駕崩。
貞弘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晉王登基稱帝,改次年年號為明德一年。
貞弘二十九年一月初二,昭譽帝入皇陵,諡號明光天睿康平泰景神聖文皇帝。
貞弘二十九年一月初九,明德帝大赦天下,加開恩科,免除賦稅,獄中所有囚徒俱邢減一等,天下皆歡。
而在這兩個月中,除去皇帝駕崩,文武百官俱不上朝的二十七天裡頭,邵勁依舊十分忙碌。
因為晉王登基前京中的大變,邵勁家中被亂兵衝撞,據說其新婚妻子受了驚嚇,一時竟纏綿病榻起不了身,直接導致剛剛護送輝王回來的邵勁勃然大怒,等二十七日之後就帶著京營的隊伍滿京城的找嫌犯,很是衝撞了好幾個文臣武官的宅邸,惹得本就沒有真正安穩的京中一時又人心惶惶,連明德帝連上了幾次申飭的聖旨都不管用,最後還是邵勁的老丈人徐佩東出了面,將人狠狠罵了一頓,這才叫這個私下裡被其他人罵做“瘋狗”的武臣暫時安靜下來。
當然這邊又有另一種說法,說是那傳說中被亂兵衝撞了的邵夫人在臥病月餘之後總算是好了起來,這才叫那瘋狗稍稍消停了一些。
這些街頭巷尾的小道訊息並沒有真正傳到邵勁與徐善然的耳朵裡,或者就算傳入了,這兩個人也並不以為意。
在邵勁總算消停下來的沒幾天之後,他們就一起回了一趟徐善然的孃家,湛國公府。
國喪的百日已過,這一次的家宴裡雖亦不能找那戲班做歌舞取樂,可眾人的衣衫上總算是多了些鮮妍的色彩。
大廳被幾道屏風一分為二,徐善然在這邊與女眷們說了些閒話,偶爾也會聽見另半邊處傳來的觥籌交錯的聲音。
當日夜裡,他們辭別湛國公府,坐在回家的馬車,邵勁就湊近了和徐善然嘀咕說:“我今日第一次見到你祖父衝我笑啊!怎麼,難道我最近又長得更帥氣了?其實我就說了,按照我這種老少通殺的性格來說,不可能不討你祖父歡心的啊!”
徐善然莞爾:“我祖父……”有道是子不言父過,雖徐善然不覺得老國公的性格有什麼,但她還是選了一個相對委婉的說法,“正欣賞年輕有為的子弟。”
事實證明這個說法似乎太過委婉了,邵勁這邊聽得簡直一頭霧水。
要知道如果昭譽帝還在的時期,昭譽帝那樣信任於他,這才能將他出身個武官又沒有親眷這種硬傷給遮掩一二,好聲說上一句“年輕有為”。
但現在明德帝登基了,不要看他現在能隨便帶著兵到處咬人,那是因為明德帝初初上位位置做得還不穩,他幫著明德帝咬明德帝想咬的那些個人,咬完了還把這些人的身傢什麼的全部上繳給明德帝,這才讓這皇帝緩緩對他動手來著……但明德帝是什麼人啊?
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他覺得自己現在也是咬人咬得差不多了,大概沒過個兩三天,明德帝就要把他也給處理處理了吧,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何況他還不是明德帝的心腹,頂了天不過一個比較順手的野狗。
徐善然提醒:“你這段時間處理的人中可不少我祖父討厭的物件呢。”
邵勁恍然大悟!
徐善然又笑道:“也有不少我外祖家討厭的物件,你沒見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