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林姐姐、二姐姐、三姐姐帶巧兒外面走走。”惜春指向後面一大群的環佩叮噹,果然是黛玉等一大幫子人正向這邊走來。
“爹爹。”巧姐正被迎春抱著,一見了賈璉乖乖地打招呼,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賈璉頓時心都化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飛了,滿心都只有他女兒,只恨自己上輩子作孽,從來不知道巧姐這樣的好,伸手就抱過巧姐,巧姐也乖,投進賈璉的懷抱,咯咯地笑著。賈璉心一暖,橫豎已經比上輩子強了,總會一步好似一步的,他回來不過短短一個多月,不是已經改變許多了。
“我帶巧姐玩會,晚上再送回你那裡。”賈璉將巧姐抱得越發牢,跟迎春說道。
迎春雖然仍是木頭模樣,但明顯靈動了一些,扯出個笑來點點頭。
“這裡修得不過,幾個院子各有千秋,除了大老爺那裡,其他地方你們隨意逛,只是有些欠收拾了,不過恐怕極為妹妹看來也是一種韻味。待會我讓人送一桌子席面來,你們慢慢聊。”因黛玉在,賈璉也不好久待,笑著囑咐了幾句,便抱著巧姐走了,一面走一面還與巧姐逗趣,巧姐的笑聲不停地傳來。
她們之中除了黛玉被林如海如此疼愛過,其他三春都是從小沒有父愛的人,一時之間都有些唏噓又有些羨慕。
“巧姐也算有福了。”探春嘆道,說不出的悵然。
“是啊,璉二哥明白過來倒比以往強多了。”黛玉跟著應了一聲。
探春頓時心中又是一嘆,有些羨慕地看了眼仍然木木的迎春,好歹她還有個靠譜的親哥哥,她卻如浮萍一般,哪裡都靠不上。人都說太太待她如親女,她踩著生母胞弟過得威風,誰又知道她心裡的苦楚。若不緊巴著太太,她能被人踩成泥,如迎春這般活著她死也不樂意,人都說她狠心,可她不掙出來將來怎麼幫生母胞弟。何況如今太太待她不過面兒情,別說寶玉,就是寶姐姐也她體面,將來的都不知道在哪裡。想到這裡又是一嘆,看向黛玉惜春倒有了幾分同病相憐,她們都是誰也靠不上了,唯有靠自己。
“本還想請寶姐姐過來一道看看,誰知不巧她去了舅家,倒是錯開了。”黛玉如今對探春的心思也知道一二,倒也憐惜她的處境,只轉移了話題。
“入畫剛巧去見她哥哥的時候碰上,寶姐姐的臉色並不好,似乎是十分要緊的事,一家人都去了。”惜春在旁八卦道。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黛玉與探春倒都同時想到是不是為了鳳姐的事,但又覺得不像,便帶過不提了。
惜春也不是那等不懂分寸的,當即丟開不提,與黛玉幾個欣賞起賈赦費了死力挖的人工湖來,唯有迎春微微一嘆。
“二爺!”平兒一見了巧姐,驚喜地喚道,巧姐是她從小帶大的,感情不可謂不深厚,雖能去迎春那裡看望,到底心中不安。
“你也別高興,不過帶回來看看,晚上還送回去。”賈璉斜她一眼。
平兒登時失落下來,又不敢表現太過,只得勉強笑笑:“那奴婢讓小廚房做些姐兒愛吃的。”賈璉一面拿了一串珠鏈與巧姐玩一面點點頭。
“二爺。”平兒卻依然遲疑著不動。
“有事說事。”賈璉皺起了眉頭。
“不知……不知長安縣那裡如何了?”平兒鼓足勇氣問道,自打王熙鳳被關進去,她風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