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一樣。雖然道格拉斯沒有出席婚禮,他沒辦法參加,吉爾伯特仍然還是斜乜著眼睛四處張望他的身影。他彷彿看到道格拉斯在微笑著點頭鼓勵。是啊!上帝!我已經這麼做了,吉爾,你也可以的!婚宴上,她開始喝酒,從特羅伊開車到尼亞加拉大瀑布的一路上她都在睡覺,頭懶洋洋的倚靠在他的肩頭,這讓他心煩意亂,樣子看起來如此親密,卻毫無知覺,愚蠢之極。接著在酒店房間裡,她又喝光了房間裡儲存的大部分香檳酒。她緊張急促地嘮叨著,聲音含混不清,哈哈傻笑著,用手在嘴上擦擦。口紅抹在牙上,衣服凌亂不堪。站起身來卻頭暈目眩,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還要跳起來扶住她。“阿莉亞,親愛的!”她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傻笑,還打著嗝對他支支吾吾地說話。就在他彎下腰去親吻她輕啟著的溼潤的朱唇時,聞到了酒精和驚恐雜糅在一起的氣息,於是他的心猛的一震,向後反衝。這張床大的可笑,床墊離地板出奇的高,阿莉亞堅持讓他“抬”她一把。心形的天鵝絨墊子哪兒都是,飾有花邊的床罩像漁網,專門捕捉不留神的魚兒。這是通往哪裡的神殿呢?阿莉亞身著象牙色絲綢睡衣躺在床上,嘴裡打著嗝,活像一隻笨拙的水獺,她把手背過來用指節堵著嘴,避免笑出聲來,她也許是在歇斯底里地嗚咽。
化石搜尋者(5)
他不曾知道自己該期待什麼,也不願提前去想,但是,親愛的上帝啊,他卻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景。她好像從一場狂熱恐怖的墮落之夢中驚醒過來,顫抖著,把他拽過來和她跪在一起,在他遲疑猶豫的力量影響下,她扭動呻吟著,忽然,伸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那麼緊!——緊得像章魚的觸角——她接著把嘴唇完完全全地貼過來親吻他。這還是牧師的老姑娘女兒阿莉亞?利特萊爾嗎?拙劣的勾引技巧,一隻眼的眼皮耷拉著。他難以忍受,她滾燙的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揮抽。她嗚咽著呼喚他的名字,這聲音從她口中傳出聽起來是那麼噁心。她的手在他胸前摸索著,摸到肚子,摸到腹股溝,摸到###!任何女人都會摸到他那裡,就像這樣……從她喉嚨裡傳來乞求的呻吟:愛我,你為什麼不愛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做愛啊!做啊!她裸露的牙床,溼漉漉的牙齒一覽無遺。緊緊夾著的兩腿之間有一小溜鏽紅色的粗糙陰毛。他眼中的她很醜陋,令人厭惡。你這該死的犯什麼病呢做愛!她把自己的腹股溝往他身上頂,她骨瘦如柴的盆骨。他想用拳頭揍她,一直不停地打,直到她失去知覺不會對他有更深瞭解為止。他也在呻吟,在乞求著,住手!不要!你讓我噁心!實際上,他可能已經用手摑了她,確切地說他用的不是手的掌面。他被一種自衛的本能驅動著,手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她身上,將她打倒在特大號的枕頭上。但她卻只是在笑。若不是笑,那就是在哭了。黃銅製的大床隨之晃動,發出吱吱的聲響,突然歪向一邊,發生傾斜,像一隻喝醉酒了的小船。他用胳膊肘擠壓著她的胸部。這對小而堅挺的乳房,那紅腫的乳頭都讓人感到威脅和厭惡。他大喊大叫朝她吐痰,想趕她走開讓自己一個人靜靜,誰知她卻猛地朝他亂打一通,抓住他,用手使勁抓緊他的###,就像思想沉浸在最淫蕩的青春期性幻想之中一樣。他驚恐萬狀,口中發出一聲顫抖的慘叫,他那乳狀般的精液噴湧而出,帶著刺鼻的甜味,像一窩蜜蜂一樣;頓時,他跌倒在她身上,喘著粗氣,這時,他的思緒消失殆盡,如同吹滅了的火焰。他的心在病態地劇跳。他們汗流浹背地緊緊貼在一起。
後來,他聽到她在洗手間嘔吐不止。
一陣狂亂的夢魘像用了充滿泡沫的髒水將他周身洗了一遍,夢中,他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可能已經把他忘記了姓名的女人殺害了。法定的妻子,不離不棄,至死不渝。他扭斷了她的脖子,將她憋死在睡衣裡,在她兩腿之間不停地撕扯亂打。他試圖向自己的父親解釋,也向自己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