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剎那一槍打中了王陽的前額正中心,王陽也倒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衝動還是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對還是錯。
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只能有一個人來發號施令,一個人來肩負起這個對錯。
在場的人瞠目結舌,這一切如疾風驟雨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章節是一個充滿著各種矛盾的章節。
似乎都是對的,似乎都是錯的。
誰對誰錯誰說得清。
☆、Chapter24(倒V)
人們都被這場變故驚嚇了;他們內心恐慌,六神無主。
張蒙舉起了雙臂;他宣佈:“任何一個我們的同胞;只要還活著的,被埋在地下的,我們絕對不會袖手傍觀;你們要記住自己的誓言;你們保衛著這個團隊;同時團隊也守護著你們!”
張蒙染血的臉此刻在灰燼中閃著光;那種光來自於他的眼神,他的語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他被眾人的目光包圍著,很快,大家被他激勵了,人們覺得自己不會被拋棄,自己屬於這裡!
張蒙指揮眾人用溼布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後將炸藥包儘可能多地連線起來,用繩子傳遞下去,交給亨利。
張蒙又一次問他:“為什麼要放棄?你可以割斷它們上來,你也許還有救!”
亨利還硬撐著,他的一根菸已經快抽完了,他說:“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這裡交給你了。”
張蒙不知道的是,亨利的雙腿已經被壓得血肉模糊,失去了知覺,他一直想要個像湯姆克斯那樣健康的孩子,他不能生育,他的妻子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沒人知道他的過去。亨利看著張蒙離開了,他碧藍色的眼睛像極了從前湛藍的天空,湯姆也有那樣一雙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值不值得,反正他已經做了,他當時想也沒想。
張蒙讓一部分人點燃火和那些根鬚對峙,接著有個人開來了剷車,和鎮上的一輛小型的吊車,他們開始施工救人。
鐵皮房子有兩座斷裂了,成熟的花苞從那裡探了出來,它們張開了頂端,開始抓活人,愛麗呆呆坐在諾丁的身邊,她什麼都沒有聽到,她活著就和死了一樣,人們在她身邊奔逃,她就像一塊悲傷的背景布。觸鬚纏住了她,朝著她的臉龐噴射了孢子,然後很多武裝隊伍的人用刀砍斷了觸鬚救下了她,將她帶了出去。現場一片混亂。
女孩和牙膏兩個人擠在很小的空間裡,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四周不斷有粉塵落下來。
女孩覺得身體底下,屁股後面有一股很燙的熱氣,就好像什麼東西馬上就要噴出熾熱的火焰。
他們兩個人滿頭大汗,心裡充滿著各種不可預知的害怕。
於是他們開始說話。
女孩說:“我覺得地球還在憤怒,它的岩漿馬上就要衝出來了,我們會化成水汽嗎?”
牙膏也惴惴不安,他說:“我可不想這種死法,這太可怕了。”
女孩說:“他們會來救我們嗎?”
牙膏說:“我相信會,你應該相信你的父親。”
女孩感覺自己要滑下去了,她稍稍往前趴了一點。
泥石子嘩啦撲了下來,掉了他們滿頭都是。
牙膏急著說:“別,別動,我們兩個只要誰一動,這裡就會坍塌。”
女孩嚇得一動不敢動。她擔憂地說:“如果待會有人來救我們了,我們誰先出去?”
牙膏說:“我不知道。”
女孩說:“如果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女孩悄悄捏緊了手裡的刀。
牙膏也警覺地摸到了自己的手槍,防範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他們的手都沒有動,他們距離很近,彼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