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是現在他的一言一行都聽著那個釘子戶頭的,說一不敢做二!
喬天佑在樓下等,本是做在車裡,而後等的有些不耐煩,倚著車身看著樓上的方向。
“天佑哥。”車上的女助理下來,高跟鞋在這種環境一般的地方,鞋跟幾乎要陷進地裡面去了,可是她站的很穩。
“嗯。”喬天佑嗯了一聲,側俯身,接過女助理點上了的一支菸。
喬天佑吸了一口,挑眉問女助理,“如果董律師是個正常男人,你會喜歡嗎?”
女助理笑了笑,搖了搖頭,“不是我的型別,可能我太強勢了,生活中會找一個體貼男人。”
喬天佑笑了。
董啟瑞進去並沒有得到很好的禮遇,這能預想到,對方的律師還沒有來,這是私下裡的一次談判。
“對不住!我們這屋子小,沒地兒坐!”患者家屬說。
董啟瑞也沒有坐下的意思,眼神快速打量了一遍屋子和這家裡的幾個人,忽而笑著說道,“我說幾句就走。”
患者和患者家屬眼神疑惑地看董啟瑞。
董啟瑞雙手插在褲袋裡,身體轉了半個圈仰起頭看著房子,“很老的樓!還跟地產商扭著幹是為了什麼?他們不是不給錢!”董啟瑞雙手一攤,一副不知道他們在糾結什麼問題的摸樣。
患者家屬不說話,患者的母親和兒媳對看了一眼,患者母親剛想說話,患者媳婦戳了婆婆一下,話不是她們一家人能隨便說的。
董啟瑞太清楚這裡面的端倪,“胳膊擰不過大腿,挑事者憑的是你這個意外傷患,那你這個意外傷患,憑的又是什麼?”
患者在床上動了動,差點張口跟董啟瑞說話,但還是憋住了。
董啟瑞笑,點了點頭,在屋子裡一步一步測量著轉來轉去,“挑事者承諾給你什麼?一筆可觀的錢還是大房子?你們家的面積應該不足六十平,三代人都住在這個小房子裡,小孩子沒有兒童房,還有一個老人,你們夫妻看上去工作也只是能維持生活。”
“你別瞧不起人!”患者兒媳不樂意了。
“並非瞧不起人,我是律師,我只說事實!”董啟瑞伸手指著這個房間,“這個房子一看就知道住了很多年,按這個小區的年份算,應該是老人的老人留下來的,你們年輕人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能力換一套大的,還是三代人擠在這個小房子裡,經濟能力可想而知。”
患者兒媳不說話了。
董啟瑞眼眸看向這一家人,“挑事者的目的是讓地產商滿足他一個人的大好處。你們一夥人幫他鬧,你們覺得事後他會把到嘴的肥肉分割給你們所有人?做夢!分的過來嗎?你們自己算一算,你們這夥多少人多少戶!我可以從中做個好人,只要你不再告房地產商,我讓他承諾給你們一家三代一套夠住的大房子,並且承擔所有有醫院出示正規票據的醫藥費。利弊你們慢點算,算得清楚打給我。” “我們有律師!”患者在床上說。
董啟瑞本是轉身了,聽到後又回身,“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你們找的那個厲害律師,是我學弟,聽說上午已經和女朋友去了巴黎旅行。”
“……”
一家人沉默了。
“好好考慮我說的話,腿已經斷了,再怎麼都好不了,何不要了大房子安心醫治,三代人好好過日子?”董啟瑞推開門,走了出去。
“你倒是說句話啊,要什麼啊……”
“要是最後分,真不一定有這個律師說的合適……”
“……”
房間裡是一家人焦急的討論聲。
董啟瑞下樓去,破舊的老樓,一家人的確很可憐,只是被人利用斷了一條腿,都是老實人,所以才會偶爾犯糊塗無知,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