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想起杜馨桐憧憬跟他結婚的那些幸福臉龐,她忽然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她算他們中間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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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典修出現在艾可面前時,艾可覺得好神奇,又好像是冥冥中安排的。
“你怎麼找來了這裡?”她壓著嗓子問,聲音不大。
“覺得你在這。”
他聲音同樣輕極了,怕把她嚇跑一樣的輕。
這哽咽在兩個人喉間的疼痛,沒人懂得。有些心酸,只有心才知道!
紀典修的車什麼時候停在路邊的,艾可不知道,這條街總是在過車,紀典修站在了她面前,她才看到他嶄新的皮鞋,就這樣抬起頭,淚水卻劃過臉頰,順著鬢角的髮絲滑入脖頸裡,冰涼的感覺,很不舒服。
她站起身,與他對視。眼睛裡的水霧卻讓她看不清楚他的臉龐。
“你……我從來沒想過,你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紀典修……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的嘴巴憋著,顫抖地低喃著這些話,她緩緩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不要離開——”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雙手的手腕,有些用力,他緊張,他害怕!
這是他的女人!
她掙脫不開他的手,那麼用力也掙脫不開,她的手腕好疼,她只能反手摳著他的胳膊,不長的指甲摳到了他手腕被她咬傷的疤痕地方,那個時候,他因為她媽媽而幫助自己,那時候她需要人保護,他做到了,可他也終究傷害了她。
她的眼睛裡全是淚水,看不清他手腕上的疤痕,只是用力摳著那裡,在發洩,在不滿,在抱怨著……
不知不覺中,在她每日的歡笑中,她竟是悄悄的失去了他,以為一直最愛自己的男人。
“我不會和她結婚,絕不會。”
他低沉嘶啞地聲音在她頭頂上方,似是承諾一般傳開。
艾可低著頭低泣,手指攥緊了,用了力道地從他手中掙脫,紀典修以為她疼了,便放開她的一隻手,卻看到自己的手腕被她摳的留學了,耀眼潔白的襯衫袖口滴了一滴血漬。
可紀典修知道,這疼,不及她心裡的疼。
因為愛他,所以她難過哭泣。
“啪——”
艾可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打在紀典修的左臉上,她後退一步哭著指他,“不會和她結婚的話你不需要對我來說,不會和她結婚的話你為什麼跟她訂婚!不會和她結婚你為什麼要……”
她要說什麼,要說你為什麼在看到人家身體的時候做出那種事!
想起她就噁心,很噁心!
這一輩子,可以容忍任何欺騙,哪怕勒東昊幫助勒單白隱瞞害她入獄這種事,她竟是現在都可以看淡了,因為她不再深刻地愛著勒東昊了,所以不再斤斤計較。
而這個男人,她當做生命那麼重要來看待,卻身體給予了別的女人,她不敢去想,只覺得想想都噁心,不止是身體,她容忍不了自己的男人在一心一意跟自己以後去親吻別的女人,這都不允許!!
紀典修閉上眼眸,竟也是深深地灼痛感在他的眼眶燃燒起來,他料到會有這一天,以為自己可以應付,也想過無數種應對的辦法,可如今真的這樣,還是在她的哭泣控訴聲中無從下手了,因為太在意了,所以怕說錯一句話,她便不見了……
他向她走過去,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摟進懷裡,緊緊地摟著,讓她動都不能動,他的下顎抵著她顫抖的肩膀,聲音沙啞,“如果……我什麼都不要了,你還會愛我嗎?”
艾可哭,哭的悽慘無比。
“我從來,從來沒用過你的大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