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還好端端的坐著,王爺自可以說這些風涼話”
薄野信不徐不疾道:“荀大人,令千金被害,本王也深表同情,但您不能因為哀思過度而偏聽偏信,讓無辜之人含冤莫白,這等罔顧他人性命之舉,有違為官為民之道。”
“皇叔和舅舅不必爭執,可否聽宗啟一言?”
薄野宗啟一開口,荀玉卿和薄野信也不再爭辯。
就聽薄野宗啟說道:“事已至此,還請舅舅著急節哀順變。況大人既然是父皇派來問案的,我等理當聽從大人的,相信大人一定能秉公辦理,還表妹一個公道的。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荀玉卿點點頭,薄野信也沒有多言,兩人默許了薄野宗啟的話。
這兩位大爺終於消停了。況融伸手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忙拱手對薄野宗啟道:“呵呵,多謝三王子。那下官就照章辦事,一步一步來了,還請諸位體諒首先,昨日在意林館我與何醫政檢視荀柔姑娘所用的香方,現下下官想先請沐蘭姑娘再將當日的事回憶一遍。”
沐蘭起身給眾人行了禮,便將昨日在花溪院中所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當日少不得抹幾滴眼淚,哀悼一下死去的荀柔,惋惜自己與荀柔姐妹情深,以後卻是天人永隔。
花溪在一旁看著沐蘭一番唱唸做打下來,志都王妃抹淚,荀玉卿惱憤,心中暗歎,沐蘭哭訴的功力還真是無人能及。
況融適時打住了沐蘭的哭訴,又傳了金環等四個丫鬟上堂來,“今日本宮奉皇命問案,堂上有三王子、信王和荀大人在場監督,本官再問爾等一次,你們將昨日說事再說一遍,誰來說?”
“還是由奴婢來回大人的話……”金環往前挪了兩步答話,餘下四人只是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金環說完,況融轉首問花溪道:“不知靜嫻郡主可有何話講?”
花溪朝況融頷首示意,“有勞大人我還是堅持我昨日對志都王妃和三王子所言,香方我未曾改動過。能將筆記模仿到天衣無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翠茗雖是原先慕家家生的奴婢,可並未讀過書,隨著老夫人識得幾個字,何曾練就這一手好功夫,我竟然不知道?”
“光憑四個並非我貼身近侍的丫鬟所言,還有一張偽造的香方就誣陷我加害荀柔姑娘,這證據似乎並不充足。況且這方子如何到荀柔姑娘手裡的,荀柔姑娘是否真的是因使用這方子上的療法而身死還是另有原因,這些都未未可知?我想大人應該好好查探一下,最後落入荀柔姑娘手中的方子從何得來,比拿住這方子說我害了荀柔姑娘更靠譜些。”
況融看向沐蘭,沐蘭怯生生地縮了縮脖子,扯著志都王妃的衣袖,“姑母,沐蘭沒有。”
志都王妃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對況融道:“老身可以作證,那日沐蘭從郡主那邊離開後便徑直去了我的院子,中間那裡來的時間去偷換方子?再者,老身那裡也有一份一模一樣的方子在,我這就派人送來呈給大人。”
不待況融說話,薄野通道:“而今本王覺得糾纏在這香方是否被偷換過並無意義,昨晚驗屍,我等在旁等候,何醫政和劉仵作說有些東西還需進一步查證,不知今日兩位可否將驗屍結果告知眾人,也好讓我們知道荀柔姑娘最後真正的死因為何了嗎?”
何醫政和劉仵作兩人交換了下眼神,何醫政起身道:“情況有些複雜,我倆還需進一步查驗。”
薄野信不滿道:“既然沒查出死因,現如今糾纏這些事有何意義?”
“查出死因又如何?這偌大的別院中,精通香料的人怕只有郡主了。郡主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暗害他人,想來定也不難。”跟著荀玉卿而來的荀家長子、荀柔的哥哥荀正楠突然插話進來。
況融一聽,直罵荀公子添亂,口中連連道:“荀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