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順……我敗了……敗了……”
說著就要抱著如意。如意心知不好,起身躲開了:“易太平呢。皇上怎麼喝成這樣!”
“皇上?朕這個皇上……當不了了……當不了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然後緊緊抱著如意:“至少還有你……還有你……”滿嘴的酒氣就往如意脖頸裡鑽,如意掙扎不開,李煒一個不穩就把她壓在了身下躺在床上,如意越發被箍得死緊,她叫嚷著哭求著,男人滿腹的鬱氣和怒氣都找不到地方發洩,只能把女人揉搓不聽,秋老虎肆虐,衣裳單薄,如意的胸口已經涼了一片,她胡亂摸索著,把李煒的團發的簪子抽了,閉著眼睛就紮了下去。
“啊……”男人吃痛,頓住了,血一滴一滴就落在瞭如意臉色,如意這才睜開眼,原來她一劃恰好劃在他臉上,從眼角蜿蜒往下,流了血,如意嚇住了,心想小命休矣。
李煒卻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蒼涼孤寂,他起身,胡亂擦了一把臉:“寧順……你為誰守著呢?為了他麼?如今和跟我這麼久,你覺他還會要你麼?寧順……朕自己走到絕路上,你也是絕路……”
“皇上,你錯了。世間沒有絕路,只有人逼死了人的罷了。而我……從來不是為了誰活著的,我是為了自己,鳳雛……”她惆悵的看著手上帶血的簪子:“要不要我,又有什麼重要……就是死,我也想死得乾乾淨淨的……”
“乾乾淨淨?呵呵呵……”李煒低沉的笑了,滿腹的陰鷙消散了些:“朕,知道你不願意,朕也不逼迫你……只是因為我害怕,害怕你跟你娘一樣,真個兒死的乾乾淨淨,趙如意,我把所有的柔情都放在你身上,你!辜負了朕!”
如意絲毫不懼:“皇上!是您,辜負了自己!您若肯放過我,鳳雛焉有要反你的理?那萬暉,本是你的人,你卻要安排一處叛變被禁錮的戲碼來,難道您不知道烽火戲諸侯的故事麼!還有東廠……你讓君臣離心……這些,和我沒有關係!”如意言語如刀,刀刀致命,李煒低垂了眼,如意藉著跳躍的燈火,看清了他臉上觸目的傷痕,她道:“事到如今,要殺要剮,我受著。”如意昂首閉眼,視死如歸,李煒苦笑著搖頭,坐下了:“你說得對,只是說得太晚了……想我堂堂男兒不如你一個小女人看得透徹……罷了,罷了,如你所願,朕,放了你。”
如意睜開眼,眼裡是灼灼的光華:“放了我?”
“易太平!”李煒喊道,易太平近來,瞧見他的臉,詫異了半晌,李煒道:“你們帶著……帶著鄭夫人回去,讓鄭指揮饒了你們。”
易太平噗通跪下:“奴才就是死,也和爺死在一處,況且,情況未必就壞到那一步了!”
李煒絕望的搖著頭:“七天,整整七天,杳無音訊……如今連這個小城都湧進這麼些人,找到朕也是遲早的事情。”易太平執意不肯走,李煒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子,丟給如意:“既然無人肯跟你走,那你自己不拘先到哪處躲躲。”李煒並不看如意,怕捨不得放手,如意撿起了錢袋子,福身就出去了。
“跟著她。”李煒吩咐易太平,易太平並沒動,李煒遂解釋:“先發制人。你只跟著去,朕有用處。”知道李煒這樣做總是有緣由,易太平才帶了人尾隨瞭如意。
如意漫無目的在這個陌生的小城了閒逛,她不確定李煒是不是真的就放過了她,她出門就去成衣店買了衣裳,好在如意身量算高挑的,才有合適的,帶了書生冠,穿著書生袍,渾然一個小書生的模樣,她先是去問了鏢局在哪裡,順著人說的找到了鏢局,要求帶了她回京裡,鏢局的說如今京裡亂著呢,都不往那邊兒去:“……除了糧草,誰肯去!”
如意加錢,依舊不肯,如意無法,只得出來,暗忖鏢局不肯,那馬行什麼只怕也難,沒有鏢局,她也沒路引,只得又找了回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