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周無涯:“哪裡來的閒漢!來管我們府裡的事情。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還說咱們世子爺逼死了你們老太太?你們不是說了是丫頭捂死的嗎?怎麼如今又改了口?”周無涯疑惑的很。
三福家的沒了退路。很想把如意牽扯進來,可是如意一牽扯進來,鄭元驊也保不住,這老太太的死還真是說不清楚了!她後悔起自己的自作聰明來!
她開始哭著,擦著眼淚:“回稟大人,是世子爺把咱們老太太氣的中了風……”
周無涯接著道:“也是奇怪,咱們世子爺說咱們侯府太太要回來,西府老太太高興得很。世子爺離開的時候還好好兒的,怎麼晚上就中了風?這東府太太回來,讓誰這般不高興,都對老太太下了手?”
這樣半真半假的話,讓三福家的沒了還手之力,眾人都噤了口,跟考專業八級英語聽力一樣,聽得見,聽不懂,得在腦子裡過幾遭。
有個人道:“對了。這滎陽侯是兼祧的,西府的太太和東府的侯爺夫人!這侯爺夫人要回來了,自然是西府的太太不高興了!”
眾人恍然大悟!
三福家的臉色青白。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得,對上週無涯,她一個僕婦,哪裡有勝算,她索性越過這話頭:“然後世子爺要分宗,話裡話外都是我們太太的不是,太太為此都自戕了好幾回……小婦人……”
她嗚嗚嗚的匐在地上哭了起來。
“只怕是西府太太的意思吧?”有個看客這般道。
“應該不是吧,鄭家的夫人初一十五、逢年過節的都搭粥棚,鋪橋修路的事情也都是她牽頭的。哪裡能做出這等惡事來!”有個資深的城裡人辯解。
有些迷糊的終於恍然大悟:“西府的太太,西府原來是鄭家啊!”
這樣一說。眾人都說起羅氏的好來。
三福家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她趁著眾人不備,起身就往前跑。一頭撞在了桌角上。
周無涯是文弱書生,只能看著乾著急,彭遠田急忙讓人拖起她去了後衙。
…………
周無涯跟著進去了,摸摸她的額頭,裡頭骨頭沒碎,公堂的桌子是多少代的了,稜角都被打磨的渾圓渾圓的。他在身上翻找了起來,跟濟公搓泥溝丸一樣,摸摸索索半天才掏出一個銀錢袋子,自裡頭倒出一顆紅彤彤的藥丸子來:“化開了喂下去。”
衙役幾個,一個化開藥丸,一個掰嘴,三兩下就餵了進去。
半晌只聽到咳嗽聲,合著這不是“救”醒她,而是“嗆”醒她?
三福家的悠悠醒過來,頭疼得很,本來還有些眩暈的,可是看到鄭元駒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嚇得大冷天出了一身汗;真希望自己就這樣暈死過去了,或乾脆死了!
“倒是一條好狗。”鄭元駒諷刺她。
她抿緊唇,打算非暴力不合作。
“不知道你不肯說的,焦隆兒肯不肯說?”鄭元駒這話讓她瞪大眼,明明白白的驚懼。
“他什麼都不知道。”三福家的這樣說。
“無所謂,那樣正好,我想聽什麼他就能說什麼……到時候把口供給父親……”
三福家的嚇得哆嗦起來,要是那樣,鄭善佑相信了,那羅氏的好日子真的徹底到頭了!
“世子爺……一個好漢三個幫……馭二爺是你親兄弟,眼看著也出息了……您手下留情……”她跪起來。(未完待續)
ps:想一想,很多壞人都不夠壞!
3 壯士斷腕
鄭元駒勾勾嘴角,對散道人道:“怎麼人人都拿兄弟情分來說話?”
散道人眯著眼笑的和藹如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