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無所知的模樣,西府老太太心頭也就鬆了一口氣:“她是個糊塗的,去求你公爹,也不知那句話沒對,就被你公爹給打了幾下……又要給求醫問藥的,也就沒禁她。”
如意麵上帶著難過:“都是孫媳多事……若是孫媳不來求嬸孃幫著拿主意,嬸孃也不會多心……侯爺也不會知道……”
羅氏咳嗽更甚,小羅氏不忿:“你的意思還是婆婆錯怪了你,害了二姨娘嘍?”
如意忙露出慌亂來,搖頭道:“沒有的事情,嬸孃做事素來仔細周全,是兩府都讚的‘寬厚人’,哪裡會‘故意’坑害梁姨娘!”
羅氏只覺得氣血上湧,拉住了小羅氏:“好了好了,妯娌兩人說什麼……如今要找出誰下的手,也好找出毒藥來,讓大夫能對著毒藥配解藥,也免得那人再害人!”
如意冷笑,這話騙三歲的孩子罷了,這從中毒的症狀判斷所中之毒,可以說是一個大夫的基本素養,哪裡需要找到兇手問出毒藥?
“我明白了。合著叔祖母和嬸孃還有大嫂都覺著是未雪下的毒嘍?只不過未雪為何下毒,左右是我這個主子指使的是不是?”如意起身,滿臉氣憤!
這招釜底抽薪,自斷後路反而讓小羅氏無從下手,只得蠻橫道:“難道不是這樣,咱們待未雪如何,府裡上下都看著,跟正經主子也不差……她何苦要給二姨娘下毒!”
未雪聽到這兒,心思急轉。
“那我又為何要毒害梁姨娘?”如意反問。
彭氏帶著鄭芙鄭蓉姐妹進來,小姑娘哭成了淚人兒。
鄭蓉見了如意,那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跑上來就捶打如意:“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要害死我姨娘……”
“蓉兒!”羅氏忙呵斥,彭氏也上來抓住她。
鄭芙更是跪下來給如意叩頭:“駒大奶奶!求求你放過我姨娘,求求你放過我姨娘……”
小羅氏嘴角一勾,如意也冷冷一笑:“我今早才過來,就是這般大的陣仗等著我呢。兩個姑娘年歲小也就罷了,這我要毒害梁姨娘的話總不是她們編排出來的。叔祖母,這是有人不想我再過來了呢。”
西府老太太這才呵斥道:“芙丫頭、蓉丫頭,不得胡說!”又忍不住發作羅氏:“這事兒都沒個定論,就被兩個丫頭吵嚷的全府都知道了,你這真是要斷了兩府的交情不成!”
羅氏也愧疚的眼圈微紅:“都是媳婦思慮不周,想著兩個丫頭總歸是她肚子裡出來的……”
“老太太,如今可算是人贓俱獲了!未雪,你還不交代,你們奶奶怎麼指使你給二姨娘下毒,你的毒藥又從哪兒來的?”小羅氏興奮得很,話音都帶著顫抖。
“奴婢冤枉!”未雪大聲呼喊,磕頭不止:“奴婢在這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沒有聽過我們奶奶的什麼指使……”
“哼,誰不知道二旺家的三天兩頭來看你們……”小羅氏早就打探清楚了。
“嫂子!”如意出口:“既然都說了是紅綢和未雪兩個人來的,為何就問我一個人的丫頭,不過就是欺負我不是太太親媳婦罷了!既然認定了我,你們要砍頭還是抓了我,只管來就是了!玉環,咱們走!”說著就轉身出去,還不忘給西府老太太福身。
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做派,硬是把三個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羅氏腦子轉得快:“駒兒媳婦,且留步。”
如意勾勾嘴角,又馬上嚴肅了面龐,轉頭道:“太太!就是要拿砍頭也得有遺言交代,我這回去和大爺、老太太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