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臉色不變。
“有心之人才會將苕的話當成滿滿的惡意來對待。苕也不過是好心告訴織兒妹妹一聲,不必如此拘束。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昭容姐姐這般死守規矩,二話不敢多言一句。”蘇苕忽然笑著看宋織兒,“你說呢?”
宋織兒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她們兩個人之間濃烈的火藥味,她尷尬地笑了笑,不敢答是也不想答不是,只能埋頭開始吃東西。
許昭容稍微被氣到,抬起頭看蘇苕,卻又不想與她直面衝突,只能忍下不耐,說道:“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蘇苕笑而不語。
四周的宮女已經退下,一時只有她們幾個姐妹聚在一起喝茶聊天。旁邊站著各自的貼身宮女。木蔻因為被蘇苕妃子教訓過,心裡還有些陰影,站在許昭容身後一動不動,彷彿隱形人。而杏兒是宮外進來的,性子活潑一些,見主子明槍暗箭語帶機鋒地聊著天,聽得倒是興致盎然,以為學到了很多。
“織兒妹妹,會喝酒嗎?”蘇苕妃子舉起一盞酒,遞到宋織兒手裡。宋織兒偷偷去看許憐櫻的臉色,見她表情平平,便斗膽接了下來,聞了聞酒氣,“好香的酒。”
“不必學你憐櫻姐姐的拘禮,如果喜歡,跟苕飲幾杯如何?”
宋織兒有些雀躍起來,拿著酒杯笑嘻嘻地看著蘇苕,“姐姐真漂亮。”對面的蘇苕一身淡雅宮裝,衣帶上鑲嵌著紅彤彤的寶石。她摘下自己手腕戴著的玉鐲,環上織兒的手腕,“權當見面禮,你收下吧。”
許昭容抬起頭,看了一眼那隻深紅色的鐲子。難得蘇苕妃子如此好心,竟然想到送禮物。宋織兒歡喜十分,也從自己髮髻上摘下一支玉簪,“姐姐,這是織兒的回禮。”
兩個人相視一笑,好像姐妹情誼瞬間就建立了起來。倒是將一旁的許憐櫻給忽視了。
三杯兩盞淡酒,宋織兒漸漸不勝酒力,看著對面的蘇苕影子似地模糊搖晃。“我還想喝呢。”又一杯酒遞到她的手心。許昭容終於出聲,“織兒妹妹,你不可再飲下去了。”
同時用眼神暗示蘇苕適可而止。蘇苕卻不理會她,滿面笑容地一把扶起織兒,“來,既然這裡喝得不痛快,妹妹隨我到明苕殿飲酒如何?”
“好啊,好啊,早就聽說姐姐殿裡有好多珠玉,晚上當燈來用,真的是這樣嗎?”宋織兒兩頰紅暈如朝霞,痴痴地看著對面的蘇苕。
“織兒妹妹!”許昭容低聲用力地喊了她一聲,宋織兒轉過頭做了個靜音的動作,“姐姐不要吵,你聽,樹上的黃鶯在唱歌。”
“這哪裡是黃鶯,分明是知了。”許昭容站起來,攔住她,然後對蘇苕說道,“你若是不喜歡呆在這裡,現在可以回了。”
蘇苕紅唇間逸出笑聲,“姐姐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我想去。”宋織兒卻一把扒拉住蘇苕的手臂,不肯留在這裡了。許昭容看了看她們兩個,眼睛裡的情緒終於全部收斂起來,“那麼,請自便。”
她說完就端莊地轉身,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這裡。
“織兒妹妹,這些酒好喝嗎?”兩個女人坐在一輛坐攆上,垂著帳幔,車內都是酒氣。杏兒聽從主子的命令,在車裡放了很多酒罈子。
蘇妃的坐攆高貴大氣,行走在宮廷裡引人注目。所過之地,宮女侍從紛紛駐足目送,只見車內紗幔飄揚,女子柔軟的身體忽隱忽現,空氣裡飄出濃郁的酒香氣。
“蘇妃娘娘太放浪形骸了,陛下竟然可以容忍。”
“噓,不可在大庭廣眾議論娘娘。”
車內,蘇苕卻已經隱隱有些後悔,這宋織兒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她努力地拉出自己的衣袖,笑盈盈地看著已經大醉的宋織兒,“妹妹,不如回到你居住的殿裡。”
“姐姐帶我去嘛,我還要喝,還要一碟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