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下角寫著“沈清石的背影07、03、31”。
再往下翻,連著厚厚一摞畫紙上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畫的名稱格式也大同小異:“沈清石和電鋼琴02、16”、“沈清石及雜誌03、13”、“沈清石在工作03、17”……
別樣的幸福感盪漾的同時,沈清石不禁疑惑起來:昨天下午,羅立問夏觴是否有5個月沒有拿出過一副作品了?夏觴並未否認。可照這一摞畫上標註的日期看。夏觴幾乎是天天都在畫,而且就在她的眼皮底下畫。她第一次完全弄不明白夏觴所做的事情。
客廳裡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卻又歸於沉寂。沈清石透過雪白的門簾隱隱約約看見夏觴靠坐在門背後,額頭抵在曲起的膝蓋上。她蹲在洗衣機邊,把一摞“沈清石”放回原來的地方,各種理不清的頭緒促使她沒法在這時出去直面這樣的夏觴。她扯下一旁的升降式的晾衣架,收下幾件衣服,衝著客廳詢問:“夏觴,是你嗎?”
夏觴循著聲音來到陽臺。臉上還帶著些許驚訝,接過沈清石手裡的衣服,問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吃過午飯以後,下午沒什麼事情,就提前下班了。”沈清石又陸續把衣架上的衣服一件件取下來,放在夏觴手裡。
收完所有的衣服,兩人跨出陽臺。夏觴坐在客廳裡,整理收下來的衣服,沈清石猶豫再三,卻依舊不知道該怎麼開始跟夏觴談,關於她的畫,關於她的異常。所以只能不著邊際地問楚令的事情:“你上哪去了?”
“我出去買調色油,碰到楚令,和她一起吃午飯來著,她喝多了,下午我一直陪著她。”
“楚令還在為一沐的事情生氣呢?”
夏觴扯扯自己的劉海,撅起嘴,嘆了口氣:“意料之中。一沐總讓我想起那種無慾無求的世外高人,楚令太強求了。生氣啊,失望啊,是必然的。”
“你呢?關於孩子的事情,還在生氣、失望嗎?”這是沈清石在明確地扼殺了夏觴的“造人計劃”之後,第一次主動提起生孩子的事情。
夏觴背對著沈清石,坐在地板上,心不在焉地啃一個桃子。直到嚥下嘴裡的桃肉,才使勁搖搖頭。
沈清石伏下去,下巴擱在夏觴的肩膀上,問:“真的?”
“有你就夠了。”夏觴依舊啃著桃子。
沈清石也滑下沙發,手臂繞過夏觴的身側,摟住她的腰。
“夏觴,你到底怎麼了?”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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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觴,你到底怎麼了?”
沈清石還沒得到明確的答覆,手機就響了。接起電話,她的臉色逐漸陰沉。最後有些懊惱地把手機摔進沙發。
“我開始明白,硯之不想再回公司是有充分理由的。夏觴,我得去一趟安徽,我對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得讓硯之跟我一塊兒去。估計時間挺長的,你要是怕悶的話,就回家去住,好嗎?”
夏觴轉過身,把臉貼在沈清石的胸口。輕聲說:“我爸和我媽到老家去住一陣,還沒回來呢。”
沈清石深吸了一口氣,問:“那……?”
“我去秦聖家裡住兩天好了。”夏觴放開沈清石,起身往臥室去,邊走,邊回頭問,“要帶幾套衣服?”
這時的沈清石情願夏觴纏上來無理取鬧,就像從前一樣,鬧著要跟去,或是鬧著要她把出差的任務交給楊清塵。可夏觴只是安靜地幫她收拾著東西,像個賢惠的妻子。沈清石和展硯之肩並肩坐在前往合肥的火車上時,腦袋裡還盤旋著夏觴那彎腰整理行李的模樣。
展硯之問她:“清石,讓你困擾的事情,我就特別有好奇心,跟我說說?”
沈清石琢磨了一陣,幾度要開口,卻都懊惱地就著礦泉水嚥了下去。喝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