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警官正好抬頭看到她,皺眉問她有什麼事。
索鎖馬上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陳潤涵回過頭來了,她輕聲說:“我來找陳先生有點事。”
她被人拉了下手臂,是大禹。
“你幹嘛?別惹這姓陳的。”
“沒事。我跟他聊兩句。”索鎖說。
陳潤涵嘴一歪,笑著站起來,還整理了下衣服。
索鎖讓大禹進去,說:“你進去陪著修哥。等下辦案警官回來,你跟他好好再溝通下。”
“不行。我不能讓你自己跟這姓陳的談……你要跟他談什麼?”大禹突然緊張起來。
索鎖瞅了他一眼,指指身邊的位置,說:“你要不就站遠點兒;要站這兒,就不準多嘴,更不準跟人急。現在是咱們求人家,別這麼橫。”
大禹啞然。兩人正說著,陳潤涵已經來到他們跟前。
索鎖看著陳潤涵。這會兒陳潤涵雖然是笑微微的,索鎖卻覺得比起以往任何一次看見他來都讓她覺得更加難纏——陳潤涵臉上的傷比她預計的要嚴重。下巴烏青、左邊顴骨處也紫了……眉峰顯然是經過緊急處理了,貼著膠布,不知道是不是有更嚴重的傷。
索鎖清了清喉嚨,瞅了瞅身邊的大禹,說:“陳先生,我是羅大禹和修任遠的朋友……”
“啊,你等等。”陳潤涵打斷索鎖的話,“你說要找我,我還以為你是‘陳潤涵的朋友’呢,才出來的。要這麼著,我也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了——不行。”
索鎖料到陳潤涵上來不會給她好話的,當然要忍下這口氣。她笑笑,輕聲說:“陳先生,說的別這麼絕對。之前陳先生不是答應和解了嗎?怎麼又不答應了?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事,是他們做的讓您不痛快了?儘管說出來,我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要是錢的事,也好商量。”
“索鎖。”陳潤涵晃了晃腦袋,笑嘻嘻地叫著她。索鎖點點頭,說“您說”。陳潤涵就笑道:“你來跟我談,當然不是不能談。不過你先把‘您’換成‘你’,我再跟你說下面的。不然,還是個免談。”
“這個好說。”索鎖答應。
陳潤涵眼睛笑成了兩條線,說:“然後呢,我得告訴你。你怎麼著也不該跟我談錢多錢少的事兒,我是為了倆錢兒會為難人的人嘛?當然絕不會。我要為難誰,那完全就是因為我高興,我想為難他,懂嗎?”
“懂。”索鎖說。她人很平靜,聲音就更靜。因為感冒,還帶點兒鼻音。
陳潤涵點點頭,說:“這不就完了嗎?你是個明白人。響鼓不用重錘,我也不廢話了。”
“那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和解,也可以說一說吧?”索鎖問道。
陳潤涵笑了笑,扯的他臉上的傷處疼,他吸溜吸溜地等了一會兒,才說:“你看看我這張臉,我今兒晚上得去我爺爺的壽宴,明兒一早得倒公司開會——這張臉頂著出去,就是告訴人家陳潤涵捱揍了。我丟人不丟人?”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丟人。”索鎖說。
這句話和陳潤涵那句問話完全是無縫對接,陳潤涵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也對,反正不是第一回了。好,這麼說吧,讓我不痛快的人,我總得讓他不痛快回去——索鎖,我不缺錢,我缺女朋友。”
索鎖還沒有做出反應,一旁的羅大禹脫口而出“陳潤涵你少tm侮辱人”,索鎖一把推開大禹,看著陳潤涵,說:“你這句話的意思還是得進一步解釋一下。”
陳潤涵笑笑,說:“你要答應從現在開始到12點做我女朋友幫我出個場子、應付幾個人,這事兒就了了。”
索鎖皺著眉,問:“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會構成性·***·擾?”
“你以為這在美國啊?再說你又沒證據。這個證人的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