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點兒鼻音,彭因坦摸摸她額頭。
因為不想她睡著了,他就開始逗她說話,索鎖就是不理他,他說:“那我給你唱歌吧。”
索鎖靜了會兒,噗嗤一聲笑出來,坐直了,說:“得了,我不睡了行嗎?這兒這麼多人……”
彭因坦就問:“這麼多人怎麼了?”
“這麼多人……”索鎖看著彭因坦睜大眼睛瞪著自己。他眼睛黑白分明的,黑黑的瞳仁裡,映著她的影子……她就說:“這麼多人,不想讓別人也聽見你唱歌。就想讓你唱給我自己聽,行不行?”
彭因坦本來是瞪著索鎖的,漸漸眉眼就彎了……他摸了摸鼻子,說:“行。”
廣播裡在播送飛往太原的航班資訊,登機口前已經排起了隊,索鎖回頭看看,說:“走吧,去排隊……哦,剛才去那邊候機就好了。”
“沒關係,早點兒晚點兒的事。”彭因坦說。
索鎖把東西整理好,見他還不起來,就催他。
“說真的,索鎖。”彭因坦拉著索鎖的手,走到隊尾,慢條斯理地說著話。索鎖低著頭在檢查根本沒什麼可檢查的登機牌,似乎他在說什麼,她都沒留意……他輕聲說:“你要想讓我只唱歌給你聽,還有一個辦法。”
索鎖隨口問道:“什麼辦法?”
“嫁給我。”彭因坦說。
索鎖正把兩人的登機牌擺在一起。她的目光盯在印製成工整字型的兩人的名字上。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有點兒恍惚,似乎耳邊所有的聲音都被抽走了……她抬起眼來看著彭因坦。
彭因坦也看著索鎖。
她的小臉兒雖然被墨鏡遮住了幾乎一半,但是她被嚇了一跳的表情還是表露無疑。
彭因坦剛想開口,索鎖卻像是繃不住了似的,笑出來。
“好啊你,又開玩笑。”她笑著回頭看看,拉著彭因坦往前走。“你也太會哄人開心了……你這一招我學會了。以後要哄你開心,我也求婚。”
彭因坦嘴角一翹,索鎖抬手捏著他的兩邊嘴角,弄的他癢癢的。
他沒再說什麼,就在索鎖鬆手的一刻,低頭親親她,“到你檢票了。”
索鎖把登機牌遞過去,隨手接聽電話。彭因坦替她接回了登機牌,和她一道走進去。聽著她簡單說了幾句話就結束通話電話關了機,問:“又是老吳?”
“嗯。還我錢。給我匯到賬戶上了,我還沒收到銀行發的資訊呢。”索鎖說
。
彭因坦點點頭,“幹嘛著急還你錢?”
“他說……”索鎖走到機艙門口,對微笑的空乘禮貌地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沒有說。等到坐下來,彭因坦幫她繫上安全帶,才說:“他是因為我要出門,覺得我多帶點錢會比較好。”
彭因坦聽著,笑笑,說:“看著挺粗糙的一人,心還蠻細的。”
他說著,把索鎖那個小包拿過來。索鎖問他幹嘛,他也沒理,就是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一個錢夾子來,從一排卡里抽了一張出來,扔進索鎖的小包裡,拉好拉鎖還給她。然後在她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氣裡,他摘了她的墨鏡,看著她的眼睛說:“密碼是六個六。先拿著我的,回去我給你申請副卡。”
索鎖微張著嘴巴。
彭因坦把東西收拾好,又給她緊了緊安全帶、伸手過來把她嘴唇一捏,故意說:“不用這麼吃驚,跟沒見過世面似的。男人掙錢女人來花,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再說就你這摳門精,讓你敞開花能花幾個錢?”
“喂!”索鎖反應過來。
彭因坦微笑,說:“噓……要起飛了。休息,休息一會兒。馬上就到‘九毛九’的地盤,跟你正相應,他鄉故知多的很,休息好了才好認親。”
索鎖越聽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