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右眼,索鎖接了過去,說:“真是要瘋……你給我看看,是不是今天畫了裸妝出門的?”
“好心好意的,你就笑話我。好啊,你就笑話吧,回頭看我怎麼治你。”彭因坦低聲說。
索鎖用完要還給他,他就說:“裝口袋裡吧,隨時塗一塗。”
索鎖把唇膏順手放進了包裡。
“你要記得用。”彭因坦說著看她,“面板乾乾的,你這是缺東西……”
索鎖瞅了一眼他面前放的小點心,拿起來就塞到他嘴巴里,說:“夠了,真能絮叨。你是28,又不是82。”
彭因坦給塞了滿嘴的點心,一時咽不下去,又不能說話,還著急,臉就紅了。索鎖看他的窘樣子,給他把面前的東西整理下,拍拍他肩膀,說:“乖一點,做好準備工作。省得到了現場抓瞎。”
她說著抬手按了按鈕呼叫空乘。
空乘過來詢問她想要什麼,她說麻煩給我來杯紅茶。
紅茶很快送來了,彭因坦拍著胸口說:“你想謀殺親夫……”
索鎖鎮定地等著空乘放下茶杯離開,才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又一顆點心塞進他嘴裡去。然後她端起茶杯來喝茶,看彭因坦湊過來也要茶喝,她說:“胃不好的人,除了清水,沒資格喝別的。”
“那也不能真的只喂清水,跟喂鳥兒似的!”
索鎖差點兒一口茶噴出來,嚥下去瞪著他,說:“真是不知道你嘴裡能吐出什麼來……什麼都敢說。”
彭因坦撇了下嘴,看她拿著杯子的手有點發抖,細心地給她把一條餐巾展開鋪在了膝上,說:“好了,不開玩笑了。聽你的還不行嗎,你讓我吃什麼我吃什麼,你讓我喝什麼我喝什麼。”
索鎖說:“這才乖。”
彭因坦又撇下嘴,看看時間,說:“很快就到了。”
他正經起來,把剛才幾頁沒看完的資料看完。
索鎖喝著紅茶就看他,等機上廣播說開始準備降落,他也開始收拾起面前這些東西。
“在想什麼?一個勁兒看著我出神?”彭因坦臉都沒轉,笑吟吟地問。他知道剛才索鎖幾乎是不錯神地盯著他呢。
“嗯……彭因坦,”索鎖輕聲叫他。
“嗯?”彭因坦轉過臉來。
索鎖說:“我在想,也許我在讀書的時候就見過你也說不定。”
彭因坦笑了笑,說:“我也這麼想過。”
索鎖眉目舒展片刻,又微微一皺。他伸手過來撫了撫她眉心。
“我畢業那年你進大學。我念研究生院已經從紐約搬去波士頓了。或許我後來在回紐大的時候,看到過你在草地上讀書。說不定還踩到過你的腳。也說不定那時候就被你罵過了。”彭因坦笑道。
索鎖哼了一聲,說:“那時候我才不會罵人。”
彭因坦故意拖長音啊了的應著,說:“沒學會罵人的單詞,怎麼好意思說自己英文過關了呢?就是中文也算不上好嘛。”
“又不是真不會。就是罵不出口的。”索鎖輕聲說。
那個時候……當然跟現在是不一樣的。
她轉過臉去,望著舷窗外。飛機正穿過雲層下降。已經能看到城市模糊的影子。今天的能見度並不很好,下方的城市只有一個灰濛濛的輪廓。
“以前來過山西嗎?”彭因坦問。他已經看出來索鎖的情緒並不好。一路上的高興總是轉瞬即逝。
“沒有。這是第一次來。”索
鎖回答。
彭因坦把她的手拉過來握住,說:“咱們不在太原停太久。下飛機轉火車。大概順利的話,也得晚上才能到了。回去的話,咱們改高鐵麼?”
索鎖轉過臉問他:“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