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孫子,喜歡祝宇軒是喜歡,但還沒喜歡到心坎兒裡,誰的孩子就該跟誰,你別亂作主。”
“還當真了?”板嘉東樂了,說:“其實祝蕊也應該快回來了,她不是狠心的女人,您當她為什麼一個月才給軒軒打電話,就是怕聽見她兒子說想她麼。”
板父沉默片刻,問:“祝宇軒真不是你兒子?”
浮漂向下沉了沉,板嘉東提竿,釣上來條小魚,放進小紅桶裡,道:“不是。”
父子倆釣了十幾條小魚,板母高高興興地去叫跑遠的祝宇軒回來,草坪上有燒烤爐,也有煮水鍋,可以跟祝宇軒野餐了。
草坪邊兒上也有一家人在野炊,板父看了看那對兒夫妻,偏頭看向板嘉東,“聽說你最近在追一個女人?這回是認真的?”
板嘉東深知他父親還會繼續說什麼,邊撈著魚邊把他後面的話一次性堵了回去,“一個大學時的學妹,久別重逢,感情正好,所以也快了,您二老不用急。”
板父稍微放心了些,他兒子做任何事都有分寸,他相信他。
然而沒過多久,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剛好與板嘉東剛落下的話音相稱。
“學長?好久不見啊。”女人邊打著招呼邊走到了板嘉東的面前,她一改平日裡的冷清模樣,溫笑著和板嘉東打招呼,又看向板父,“叔叔您好,我叫冷清。”
冷清今天打扮得十分清爽,頭髮紮在腦後,化著裸妝,身穿一套白色運動裝,聲音乾淨清亮,笑容恰好,讓人看了很舒服。
板父聽見冷清叫板嘉東學長的時候,眼睛就已經亮了,錯認為冷清就是板嘉東現在追的女人。
板父點頭,語氣也輕快了很多,“嘉東學妹嗎?你也來這邊玩兒?”
冷清笑著說:“嗯,和幾個朋友來這邊玩兒。”又將視線放回到板嘉東臉上,“學長也認識,過來聊聊?”
板嘉東慢慢悠悠地拿著紙巾擦著手,似笑非笑地說:“那是真巧了啊,自然要認識認識的。”
板嘉東和冷清並排走在林蔭小路里,走了一會兒,板嘉東看見前面有個亭子,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
根本已猜出冷清哪有什麼朋友跟她一塊來的,她應是早算好時間在這守株待兔的。
板嘉東翹著二郎腿,歪頭看著冷清,一手把玩著石桌上的石杯,“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在這?”
冷清恢復了她一貫的高冷,走到板嘉東的面前,低頭說:“過了這麼多年,學長還能一眼認出我來,說的話也這麼熟絡,看來我在學長心中還是有一席位置的?”
板嘉東坐著,冷清站著,冷清這樣低頭,距離板嘉東很近很近。
板嘉東突然抬頭,伸手,碰了碰她的下巴。
冷清呼吸頓時變了,臉上也漸漸出現了緋紅。
板嘉東突然捏著她的下巴往旁邊兒一甩,“你擋到我曬太陽了。”
冷清被甩得一個踉蹌,臉上出現片刻的悲涼,接著很快便掩藏好,甩了甩頭髮,坐回到板嘉東對面,“板爺,我找您找得可不容易,我就想問,難道您躲我躲得不累?”
板嘉東撲哧一聲笑,好像在笑她的可笑。
誰有功夫躲你,不過是隨便下了一個命令,讓人阻止她找上門來而已,是視而不見,是無動於衷,就像多年前冷清爬上他的床之後一樣。
冷清骨子裡像個瘋子,像個偏執狂,從進入大學第一次見到板嘉東開始,她就在瘋狂地追他,並求愛。
那回也是板嘉東大意疏忽了,跟幾個身份背景不凡的哥兒們喝完酒,酒後沒設防,醒來之後,他發現她赤|條條地躺在他床上。
板嘉東也不記得前晚是否真的有發生關係,但夢裡確實夢到了施顏,她在他身下低泣,仰頸,腳尖兒一陣陣的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