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高興啊,還是驚訝啊?”板嘉東緊緊盯著祝蕊的雙眼,也猛地站起來,一腳踹開椅子,狠聲道:“你有什麼瞞著我的事,到現在還不說?!”
祝蕊緊緊抿著嘴,不言語,眼裡現出了幾分對板嘉東的忌憚。
板嘉東的氣焰再次小了些,坐回到椅子上,緩聲徐道:“在朗陽施顏的婚姻裡,商儒白做了不少手腳,他們才離得那麼快,那麼祝蕊,我倒是要問你一句了,商儒白為什麼能招惹到他們身上?明明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商儒白為什麼會惹到他們身上?”
祝蕊背在身後的手已經緊握成拳,仍舊將心裡的秘密咬得死緊,只道:“我今晚就走,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說著就欲向外走。
“站住!”板嘉東沉聲喝道:“惹了事拍拍屁股就想走?你當你現在能走得一乾二淨?老師可沒教過你遇事不負責拍屁股就逃吧?!”
“那你讓我怎麼辦!”祝蕊氣急,滿心秘密不敢說,瞪著板嘉東滿目急色。
板嘉東指著椅子讓她坐下,“來,不說別人,跟我說說你和商儒白是怎麼回事,商儒白是祝宇軒的父親?你們什麼時候暗渡陳倉的。”
祝蕊咬了咬牙,終究用一句話解釋清商儒白與她的關係,“他於我,就如冷清於你。冷清當初爬上你的床,那叫獻身。商儒白當初爬上我的床,那就是——”祝蕊倏地收了口,強|奸二字未再說出口。
板嘉東微震,他本以為祝蕊商儒白兩人是因愛生恨,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祝蕊臉上是痛苦,是掙扎,是悔恨,是不願提及往事的酸楚。
板嘉東輕嘆口氣,走過去,輕輕將祝蕊抱住,擁著她的肩膀,用胸膛去溫暖她,輕道:“苦了你了。”
祝蕊聲音很輕很低,“嘉東,我想走,想離開,你就讓我走了吧……”
“好,你想走就走吧。”板嘉東輕聲說著,卻陡然間話鋒一轉,“但是商儒白為什麼針對朗陽和施顏,你還沒有道出事實真相來,你當我看不出你在轉移話題?”
苦肉計失敗,祝蕊咬咬牙,用力推開板嘉東,轉身就要跑。
板嘉東眼疾手快迅速拽住祝蕊的手腕,祝蕊原地一個反向轉,從板嘉東手臂下鑽過去,反手抓住板嘉東的手腕,向後一折,板嘉東膝蓋用力,將祝蕊頂開。
迅速而激烈,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一招一式都是按照套路來的標準功夫。
祝蕊主進攻,板嘉東主防守,就是不讓祝蕊出這道門。
“你到底要怎麼樣!”祝蕊嘶喊。
“商儒白已經對施顏下藥了,你說我怎麼樣,我就要從你口中聽到他為什麼針對施顏的原因!”
祝蕊冷著臉,動作變得更狠,直掐板嘉東的喉嚨。
板嘉□□然冷眼一眯,沉聲道:“不就是喜歡朗陽嗎?!你敢愛不敢說?!”
祝蕊的手頓時定在板嘉東脖子前,整個人都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板嘉東揮開她的手,一臉鄙夷,“真沒想到你竟然喜歡朗陽,朗陽有什麼好的,你喜歡他?還當個秘密這麼一藏就藏七年!”
聽到板嘉東的語氣,祝蕊頓時怒起,扯著脖子回喊,“那施顏有什麼好的,你喜歡她?!”
“我比施顏才大三歲,你都快比朗陽大六歲了!”
祝蕊怒極反笑,“憑什麼你們男人喜歡比你們年紀小的就正常,我們女人就不能姐弟戀了,就不能喜歡比我們年紀小的了?!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們這種歧視女人的人!”
祝蕊氣急,兩個人又開打,誰也不讓誰,但祝蕊終究是個女人,躲避動作再靈活,出拳速度再快,最終還是被板嘉東壓制住。
祝蕊斜著眼,冷道:“師弟,尊老愛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