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鐵房一丈開外的地方,袁飛飛就感到一股猛烈的熱氣,混雜著濃濃的鐵器味道,燻得袁飛飛險些睜不開眼。
她忍耐了一會,然後接著往裡看。
張平背對著她,站在鐵爐前,輪著大錘,一下一下地捶砸熱鐵。
他的臂膀輪得滾圓,扯得背脊上凹凸的肉塊也跟著一下一下地動著。
汗水順著那蜿蜒的溝壑一縷一縷地滑下來。
袁飛飛看得有些呆了。
張平每次輪起錘子,再砸下去,好似用的時間都相同,動作也沒多少偏差,這使得那本來堅硬刺耳的砸鐵聲莫名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韻律,讓那些看得久的人慢慢沉溺。
不知過了多久,張平的錘慢慢停了下來。
袁飛飛回過神,怕張平又發現自己,連滾帶爬地跑回屋子。
她在桌前乾坐了半天,聽見院子裡有動靜,可張平卻一直沒有進來。
她跳下凳子,開門往外看。
張平在水缸出站立,他拿了個木盆,又舀了半盆水,然後把搭在肩上的擦身布放到水裡涮了涮。
袁飛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