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縷髮絲拂過那人俊秀而優美的側面。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而已,卻自有一股動人心魄的魅力,讓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粘過去,再也放不開。
一眾小廝們看得春心蕩漾,有心上前搭訕,卻又礙於男兒家的矜持,扭扭捏捏地只敢隔了一些距離,走過來走過去,希望能夠引起童舒空的注意。結果童舒空卻是什麼也沒看見,只一徑地盯著天空發呆,難得看到這位年少有為的紅衣侍衛空閒下來,而她竟然就只是在發呆!如此的不解風情,惱得那些少年男子們一個個的跺著腳,又氣又愛!
童侍衛年方十六,正當妙齡,容貌秀麗,性格又溫柔,不論對誰都是輕言細語、溫和可親,再加之武功超卓,年紀輕輕就已獨擋一面,頗得太守大人賞識,錦繡前程不可限量!這樣的女子,自然是一眾少年男子擠破了頭也想嫁得的良人,別說這些內府裡的懷春少年了,平日裡童侍衛跟隨主子出行時,據說還有那輕狂男子不時地丟個花兒、帕兒的招惹!聽說連公子的至交,那位大名鼎鼎的衛公子也對這童侍衛另眼相看呢!只是這童侍衛儘管性子溫和,卻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兒,並不曾見她對哪家男兒真正上心過,遇到人來提親,也都是淡淡地笑著打發走,態度極為和藹,既不得罪人,也不應承下來,總是叫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安秀立在窗前,視窗正對著的就是桃林。童舒空是他的貼身侍衛,無論何時都是要守候在他身旁附近的。他默默地看著女子的身影,三年過去了,她身形驟長,面容也愈發的溫婉如玉,若不是眉目間的勃勃英氣,看著倒像個俊秀男子,而不像堂堂女兒!習了武功,卻並沒有習了那些武夫的粗蠻,反倒如一塊精緻的美玉,隨著時光的雕琢愈顯溫潤。
瞟了眼那些藉故在桃林前來回轉悠的下人們,他皺了皺眉,轉頭吩咐貼身小廝墨書道:“我要出去一趟,通知童侍衛隨行。”
墨書答應著退了出去,不多時便見他穿過桃林,徑直走到童舒空面前說了幾句,隨後就看到童舒空抬眼朝自己這邊望了過來,他面上有些燒,頓了頓,隨即板了臉離開了視窗。
第8章
臨安城的雲煙樓,是整個臨安城最出名的酒樓,不少王公貴族都愛在這兒包場,一方面是雲煙樓的酒菜確實色香味俱佳,上至山珍海味、下至地方特色小點應有盡有,另一方面也是因這雲煙樓的經營者不是別人,乃是當朝第一富商——衛行露。
說起這衛行露,實在是個世所罕見的奇男子!且不說他妖媚如花的外表,精明幹練的商業頭腦,潑辣圓滑的處世手段,光是那令人咂舌的行為舉止,在這女尊世界已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千百年來恐怕也就出了這麼一朵奇葩!
衛行露不過雙十年華,卻已經浸淫商場多年,壟斷了整個燕國的紡織業、飲食業、甚至號稱國家經濟命脈的鹽業與採礦業也有其勢力滲透,年紀輕輕便已富可敵國!也因此,圍繞著他的傳言數不勝數,有人說衛行露行為放蕩,他的發跡不過是靠著與無數女人上床得來的;也有人說衛行露與皇室關係密切,有官家庇護,故而做生意一帆風順;更有甚者說衛行露祖上有一張藏寶圖,從海外的一個島嶼上發掘出了無數的金銀珠寶,從而發家致富。種種猜測不一而足,卻只使得這個男人愈加的神秘莫測,惹人遐思!
這樣的一個男人卻與安秀是知交好友!童舒空第一次見到時著實吃驚不小,誰能想到縹緲空靈、高貴優雅的燕國第一美人竟與風情萬種、煙視媚行的燕國第一富商關係密切?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型別嘛!
安秀出了府便指示車馬直奔雲煙樓,童舒空騎馬隨侍在側,心裡卻是老大不情願。她不情願的原因自然不是安秀,而是安秀要去的地方,或者也可以說,其實也不是雲煙樓,而是雲煙樓的老闆才對!每次衛行露見到她,不由著性子地戲弄個夠,那那一天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