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要推開他,“咱們離婚了,你死你活與我何干!還有,那粉餅好貴的!你賠我!”
他卻不放手,緊摟著她“哈哈”大笑,“結婚前你挺會撒嬌,結婚後好像不會了,現在離婚了,你突然像變了回去一樣,撒嬌撒得順口溜一樣,我分明是被揍了,還得貼錢賠你東西。”
這豈不是說她婚後毫無吸引力?餘沁生氣了,用力推開他走到床邊坐下,“我一向是這性子!結婚後不死皮賴臉向你討東西討時間是因為把你當作最親的人,體貼你工作辛苦,捨不得支使你!倒是你越來越不理我,還試過整整一星期不曾和我說過一句話!”
原傑輕嘆一聲,起身朝坐在床邊鼓著腮的她走去,緊緊依偎著坐下,輕聲說:“我知道,這幾天我反思良久,發覺自己從沒真正對待過這個家庭,只顧自己享樂,一直忽略了你……”
“何止這樣,你還始亂終棄,貪新忘舊,砸死了才好!”
“呃,我可沒貪新啊,老實說,女人這種動物挺煩的,我可不想再惹!”
“但你惹了我!又在半路中途扔下我!”
“所以相當內疚。”他吞吞口水,艱難說,“不過我可以在此立下重誓,此生此世,我只愛過你一人……將來你需要什麼幫助,就算要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我不要!什麼也不要!只想用磚頭砸你!活活砸死你!”話未說完,她一頭撲進他懷裡,再次沒完沒了地哭。
原傑沒再說話,只是摟著她不停輕拍。此時此刻,所有言語都會引來無休無止的爭論,只能保持箴默,讓她自己恢復情緒。
半晌,餘沁一邊哭一邊說出今晚為什麼會獨自回家,她說蘇澄那頭豬真的長了一枚色膽,雖然不至於動手動腳,但一雙帶著不知什麼色彩的眼睛卻把她從頭到腳非禮遍了,令她非常不舒服,早早道別回來,並用藉口推辭他相送。
原傑暗暗偷笑,他當然知道蘇澄為什麼老盯著她不眨眼睛,但不會說出來,雖說男人大丈夫,敢說也敢當,但對於女人嘛,有時少說話多動作也是很有效果的。
不過他還是很小心的,“呃,你告訴他離婚了沒有?”
“說了。這是事實,再不好聽也得說出去……”她推開他坐到一邊去。
他的心一沉,感覺一陣不舒服。
“怎麼不說話了?”她輕睨他一眼。
“沒啥……”
“相識七年,我們並無深怨和平分手,也算不錯了……”她一哽咽,垂下頭說不下去。
原傑的心一陣翻騰,突然想衝口說出“我們可以復婚”的話。只是語到唇邊,又不知被什麼礙住,生生擱在咽喉裡,不上不下。
“我知你是不愛我了……不愛了……”她嚶嚶低泣,“或許我也不愛你了,不愛了……”
他心一涼,慶幸剛才那話不曾貿然說出……是慶幸嗎?或許吧。他輕聲說:“無論如何,我仍然珍惜你,希望你將來會過得好。”
“真的嗎?”她抬起小臉眼淚汪汪地望著他。
心又再“咯噔”跳了一下——她這副梨花帶雨般的模樣仍然如當年般可愛!那個時候,他可以為了她這副模樣傾盡所能,發誓不讓她再多受一絲委曲。
“真的。”他情不自禁坐前去摟著她,低頭輕輕吻去她的淚,“你曾是我心中的天使,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那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她搖著他的手臂哭道。
他一時無語,沒有辦法回答她的問題,因為連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相識,相愛,結婚,離婚都是隨心而行,沒有假意虛情也沒有矯情做作。如同一杯香茶,熱了,涼了,與人無咎,更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兩人沉默,一時都不知再說些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