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紛紛附和,眾人很快就聊開了,七手八腳的將兩隻烤兔子給撕扯開,然後分食了起來。
突然,流賊掌旗停下了咀嚼,回頭向身後看去,只見漆黑的樹林內看不清什麼,只有黑色的樹木,好像是黑夜裡的厲鬼,正在輕微的搖曳著。
“怎麼了?”
一個流賊斥候見狀詢問了起來,那掌旗不確定的說道:“我好像聽到了有腳步聲。”
“我說老大你可別嚇唬我們
,這黑燈瞎火荒郊野外的,哪裡有什麼腳步……”
那個流賊斥候還沒說完,一支弩箭便刺穿了他的脖子,鮮血混雜著兔肉殘餘,在嘴裡咕嚕咕嚕的,隨後便從嘴角流了出來,整個人也無力的仰面倒下。
“敵襲!”
其餘十幾人頓時跳了起來,正要拿起兵器迎戰,樹林內便射出了大量的弩箭,轉眼間十幾個流賊斥候便盡數被射殺。
緊接著,十幾名騎兵營的夜不收從黑暗的樹林中走了出來,眾人紛紛上前檢視,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對那些流賊斥候補刀,紛紛在屍體的脖子上刺了一刀。
“好了!”
領隊的夜不收隊長冷聲說道:“大晚上的在這裡烤兔子,這些流賊真是找死!”
隨後夜不收隊長對身邊的一個部下說道:“去發訊號,讓主力透過!”
“是!”
只見那個夜不收跑到前面,對著前方吹響了口哨,好像是鳥鳴的哨聲響起,很快黑夜中便傳來了鐵騎大軍行進的轟鳴聲。
“走,咱們也跟上!”
很快,十幾名夜不收便取回了樹林內的戰馬,然後策馬跟上了行進中的鐵騎大軍,朝著東面趕去。
濾沱河北岸的夜幕下涼風習習,正在酣睡的流賊右營兵馬,此時正在睡夢中暢快,根本想不到一支鐵騎大軍正在襲來。
猛然間,數十處火光在黑夜中炸亮,那是數十顆被騎兵營將士投擲出來的震天雷,瞬間就將流賊右營的簡易營壘炸開,大隊騎兵
營將士從十幾道缺口突入營壘中,再次上演了馬踏聯營的恢弘場景!
“給我橫掃過去!”
一萬兩千餘名將士策馬狂奔,前方是數千名手持鳥銃的騎兵營將士,全部展開,只以兩排騎兵陣列衝擊營壘內的敵軍,兩輪齊射過後,這些騎兵營將士便收起鳥銃,換上了長槍或者是戰刀,一邊擊殺沿途的敵軍,一邊稍微放慢速度,讓後面的同袍衝到前面去。
交換了位置的騎兵營將士,再次開始齊射、交替,再齊射、再交替,如此一萬兩千多名騎兵營將士組成的騎陣,就好像是層層疊疊的海浪,不斷沖刷著流賊右營的營壘,將倉皇逃出來,甚至是還在睡夢之中的流賊士兵射殺、砍殺,捲入鐵蹄之下!
在隆隆鐵蹄聲中,流賊右營的左翼已經全部崩潰,部署在左翼的兩萬甲兵、兩萬死兵鬼哭狼嚎的四散而逃,不說那些死兵,即便是裝備還算不錯的兩萬甲兵,此時也都是衣不遮體,面對突如其來的鐵騎衝鋒,一切都太快了,快到這些流賊精銳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來不及穿戴鎧甲迎戰。
劉體純此時已經調集營壘右翼的兩萬甲兵和一萬死兵,以一萬死兵為前鋒,正在全速衝向左翼,企圖堵住衝進來的新軍騎兵營。
可是那一萬死兵望著不斷逃回來的左翼兵馬,聽著數不清的哭喊聲,看著那一張張已經恐懼到扭曲的臉,很快就開始停滯不前,隨
後竟然也跟著那些潰兵一起向後逃去,氣得劉體純暴跳如雷,立即指揮兩萬甲兵封堵逃兵,數萬潰兵與兩萬甲兵頓時擁擠在一起。
“立即稟報將軍,讓制將軍從北面殺過來夾擊敵軍!”
劉體純見狀立即派人通知袁宗第,希望袁宗第可以率領中軍大帳周圍的三萬驍騎前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