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諸多的雜差官兵與守屯官兵,他們中一百多人眷屬都是居於城內,看著自家男人一個個被處死,許多人同樣無聲的流淚。
“提人。”
如催命般的聲音響起,最後八十七個亂軍也被粗壯的王家莊長槍兵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提來,他們個個己經沒有了行走能力,只是全身癱軟地任由那些長槍軍士將他們押來,讓他們在亂軍屍堆前排成一排。這些人雙目發呆,沒有幾個人能站穩身體。
“預備!”
又是一排黑壓壓的鳥銃舉起。
過了良久,眾人期待或是不期待的鳥銃聲並沒有響起。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劉衍那邊,卻見一個年輕的將官向他稟報什麼,劉衍連連點頭。淡淡道:“將他們押上來吧。”
過了一會,喝罵聲四起,卻見遲許、黃文賢、王毅傳三人正被幾個粗壯的鐵甲軍士押來,他們眾人頭上臉上鮮血淋漓,腳步踉蹌不穩。在三人身旁,跟著十幾個被押解的家丁們,同樣被驅趕前來。
無數雙眼睛看著他們被押解前來,忽然大罵聲四起,卻是那些被處決的亂兵眷屬。
她們哭罵道:“遲許、王毅傳,你們幾個狗賊,都是你們害死了我家的男人,你們不得好死!”
“將這幾個狗賊千刀萬剮。”
那些亂兵的眷屬沒有理由,也不敢責怪行刑處決的劉衍等人,滿腔的憤恨,都怪到了挑起是非的遲許、王毅傳幾人身上。
“殺死他們!”
一片憤怒的聲討,隨之又扔來了大塊的石頭泥土等物,砸到了遲許等人的頭上。
黃文賢只是垂頭哭泣,遲許、王毅傳等人卻是大怒,虎落平陽被大欺,這些卑賤的軍戶,往常在他們面前奴顏婢膝,大氣也不敢出,眼下竟敢如此。他們抬起頭喝罵,但他們的聲音,卻是淹沒在一片憤怒的海洋中。
他們越是押解前來越是心驚,被處死亂軍的屍體,他們己是看見,沒想到劉衍如此的心狠手辣。這幾百人,盡被被他殺了,一時間,遲許幾人後悔莫及,就算此次僥倖能逃過懲罰,沒有了這些兵,他們也淪為無足輕重的人物。ap.
他們一行人被押到劉衍的面前,狼狽地站在劉衍的面前。
看著他們,劉衍冷冷的說道:“遲許,黃文賢,王毅傳,你們三人身為官軍首領,本當約束軍士,謹守軍法,然你們卻縱兵行亂,禍害百姓,你們該當何罪?”
遲許道:“大人,下官等冤枉,此次兵亂,下等官一概不知,更沒有參與,請大人明查。”
王毅傳說道:“我等告病在家,此間之事。也是方才有所耳聞,下官等約束不嚴,自當請罪。然縱兵行亂之說,實是誅心之言!”
劉衍冷笑道:“爾等巧言令色,然則本官多方審問,所有證據,都察明此次兵亂,便由你們三人主使謀劃。你們雖居幕後,然一切亂因,都因你們而起!”
劉衍厲聲說道:“你們三人好大的膽子,為一己之私,害了多少百姓?不將你們正法,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遲許、王毅傳、黃文賢都是大吃一驚,劉衍處決了亂軍不說,竟還要殺他們?
他們叫起來:“我們沒有參亂,沒有參亂!”
劉衍冷冷說道:“爾等罪大惡極,罪無可恕,來人,將他們押下去,與亂軍一起處決,以做效尤!”
幾個如狼似虎的王家莊軍士上來,將他們強拉下去,遲許等人更是驚慌起來,連一旁的眾人也是驚呆了,劉衍殺了幾百亂軍不說,還要殺百戶遲許幾人?
場地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連最後排成一排的亂軍們也是驚呆了,不可相信地看著被強拉上來的上官們。
王毅傳一邊掙扎,一邊大叫:“劉衍,你這是私心報復,我們不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