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盾牌兵的保護下,就在城樓上督戰,甚至遠處依稀可以望見袁宗第的大纛,眼神中頓時露出一絲殺意。
突然,在平陽府城的北面隱約傳來戰鼓聲,隨後楊國柱聽到北城那邊的宣府鎮將士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萬勝”呼聲。
楊國柱面露喜色的望向北面,驚呼道:“援兵到了!”
楊國柱在盾牌兵的保護下,急忙趕到了北城牆,只見東協鎮總兵官曹變蛟率領的三萬五千精銳已經到了城外,將近一萬精銳騎兵在前面開路,後面的步卒大軍結陣殺來,以三眼銃和鳥銃
、弓箭不斷殺傷正在攻城的流賊兵馬,北面的數萬流賊步兵、死兵頓時崩潰,如同潮水般向東、西兩面退去。
“哈哈!”
楊國柱望著越來越近的曹變蛟的大纛,對左右部將笑著說道:“安東伯虎威!快開城門,派一千騎兵出城接應!”
“是!”
很快,平陽府城的北城門大開,一千宣府鎮的精銳鐵騎衝殺出去,將城門附近的殘留賊兵衝散,東協鎮將士有序進入城內。
城外,袁宗第聽聞官軍援兵到了,當即怒不可遏,眼下官軍兵力增加,自己更拿不下平陽府城了。
右果毅將軍劉體純急忙策馬趕來,當即攔住了暴怒的袁宗第:“制將軍不可怒而興兵,如今官軍士氣大振、兵力增加,我軍已經不具備攻下平陽府城的實力,先要讓各部將士撤下來。”
袁宗第壓下心中怒火,說道:“傳令各部立即後撤,彙集到平陽府城西南十里外安營紮寨!”
“是。”
劉體純鬆了一口氣,說道:“我看那曹變蛟部也是遠道而來,他與楊國柱都是要馳援潼關的,咱們還有機會擊敗他們,不必急於一時。”
袁宗第點頭說道:“沒錯,依我看,不如就讓他們兩鎮官軍前往潼關,咱們一路追擊,即便攔不住,也可以疲敝敵軍。”
劉體純笑著說道:“制將軍好計謀!”
很快十餘萬流賊大軍全部撤退,前往平陽府城西南方向紮營。同時曹變蛟所部全部進入城內
,然後便帶著一眾部將來到楊國柱的中軍所在。
“感謝安東伯率部來援!”
楊國柱大笑著,由衷的發出了感謝。
曹變蛟笑著說道:“我與定胡伯乃是生死之交,又有國事在肩,豈能見之不救?”
隨後曹變蛟看了看屋內,說道:“誒?我在路上聽聞大同鎮、山西鎮與定胡伯一同南下了,為何不見平胡伯、平晉伯?”
楊國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說道:“平胡伯擔心大同鎮有失,便率部撤回去了。平晉伯兵微將寡,也率部隨後撤走了。”
“什麼!”
曹變蛟怒聲說道:“此戰雖然是平亂,可李闖聲勢浩大,已經等同於國戰一般,他們二人怎可如此荒唐,平白廢了我等遼東血戰的情誼!”
楊國柱慘然說道:“還有什麼情誼,恐怕他們二人心中在乎的,只有手中的兵馬,以及享受的榮華而已!”
“唉!”
曹變蛟也是一聲長嘆,這樣的體會,自己在叔叔曹文昭戰死的時候,也曾體會過,現在看到楊國柱這般樣子,心中也很不好受。
“定胡伯,咱們下一步怎麼辦,是繼續在這裡等候朝廷增派援兵,還是一同進軍潼關,匯合孫督臣?”
楊國柱苦笑著說道:“幾天前流賊大軍還沒有徹底圍城的時候,我接到兵部的訊息,說是唐通與馬科兩鎮兵馬竟然還在北直隸徘徊,根本就沒有前來支援的打算。”
“至於其餘的兵馬,估計除了定虜伯的山
東新軍之外,朝廷已經無兵可調了。可是,如今定虜伯已經功高震主了,朝廷還會徵調山東新軍前來增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