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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那些官府從來不願意過問,相互之間有著極深默契的事情,此時一一都浮到了水面之上。
王通翻看著這些公文,試圖一一的釐清,從中找出相關的線索。
好在還有陳七在一旁,為他一一的解釋,剔除掉了許多無用的線索。
“永樂坊本就是銷贓之外,其中店鋪大多與一些盜賊有關係,這方面盜賊與府衙有默契,他們絕不會收容官府的嫌犯的。”
“城北李家與河西的楊家關係甚深,相互之間來往密切,這些身份不明的人應該是從楊家來的,他們的交流時間固定,而且李家與七王子過從甚密,應該不會牽扯進去,除非……”
“好了,這事兒和王位之爭無關,也不可能有關係。”
一聽到牽扯到王位之爭,王通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寶月國這樣的小國的王族,絕不會傻到與邪神扯上關係,就算邪神能夠為他們奪位提供巨大的助力,他們也不會這麼做。
“城南張家,倒是有些可疑,他們一直壟斷著青平府的水上貿易,與三教九流來往眾多,也曾多次的窩藏疑犯,有好幾次都被發現,只是這張家背後也牽著幾個朝中的大佬,所以這些事情基本上都不了了之了。”
“不管要這些大族,王室,他們不會與此事有關的。”王通略一思忖,將範圍大大的縮小了一圈,有了鐵壁城王家與青蟒澤黎家為榜樣,現在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大族會腦子犯抽抽,去招惹邪神黨徒,他們也不可能招惹的起。
“我要那些市井中的,牽扯的人少的,沒有身份的。”
“這……”陳七皺了皺眉頭,未己,便從卷宗之中抽取了一份,“這是同樂賭坊的材料,說是前幾日來了幾名賭客,賭技很高明,贏了不少的錢,錢老同損失不小,後來曾想找過他們,但是卻發現他們出了城,然後便不見了遺蹟,只道是哪裡來的過江龍,他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我看看。”王通將資料接了過來,仔細的看了一遍,抬頭問道,“你為什麼會認為這些人可疑呢?”
“其他的線索雖然多,但是裡面的事情都很正常,青平府每個月沒有十起也有七八起,但是同樂賭坊不同,那是錢老同的產業,錢老同是賀尚書的奴才,那同樂賭坊後頭有好幾個巨頭的股份,等閒根本就沒有人敢來搗亂,這種事情,一年也發生不了一回,就算是發生了,搗亂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像這一次這般,被人搗亂了,找不到人,錢老同這麼輕易的嚥下這口氣,這不正常。”
“不正常嗎?”王通心中一動,“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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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樂賭坊你熟悉嗎?!”
當王通將線索遞到青平府之後,不到一刻鐘,陶松便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書房之中。
“不熟悉,您也知道,我來青平府沒多久,對青平府並不熟悉,說不定還比不了大人呢。”
“這個同樂賭坊我的確知道,是城中三教九流的匯聚之地,背景十分的深厚,與寶月國好幾個大族都有聯絡,這樣的背景,你認為會和邪神黨徒有關嗎?”
“這個下官不知道,不過依我想來,那些大族絕不會和這間賭坊直接扯上關係的,最多隻是金錢利益的糾葛罷了,賭坊的檯面上的掌權人是錢老同,這個錢老同只是一個奴僕而已,若是他起了別的心思,不想再被擺到檯面上的話,說不定就會做出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
“起了別的心思,他為什麼會起別的心思?”
“這個牽扯到錢老同的隱秘,下官不得而知,不過下官還知道,錢老同的女兒兩年前死了,報的是暴病而亡,但是衙門之中有流言,說是他女兒的屍身七竅流血,應該是中了劇毒而死,只是事情被強壓下來了,以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