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習慣自己的隱私被攤在陽光下,天曉得他最不願意回憶的就是那一段往事:尤其她還錯得這麼離譜,在她的眼裡,他居然成了一個膽小、懦弱的可憐蟲!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我一點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他咆哮著。
他吃錯藥了嗎?
他看起來糟透了,一張臉既沮喪又憤怒,這一切和她有關嗎?可是她明明只是想要表達她的好意,為什麼他卻一臉想要吃了她的樣子?
“我……”她還是想要解釋。
“閉嘴!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好!我再說一次,我一點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聽懂了嗎?”
現在,他看起來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沒有人會去同情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她的火氣也上來了。
他居然叫她閉嘴?
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是剛才吻她的那個男人。
“很好!”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她的視線。
多年前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頭,席烈選擇一個人獨處,過去不怎麼快樂的記憶像快速倒帶般地不停浮現。
他的母親是席天飛的情婦,在知道席天飛不會離婚娶她之後,她失望的帶著席烈離開了她的情人。
畫面轉到了席烈認祖歸宗時,席天飛為了彌補他流浪在外所受的苦,將所有虧欠他的加倍還給他,於是他開始接受最好的教育、過最奢侈的生活。
然後他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義禾集團的主席。
最後畫面停格在楊其嫣的小臉上——
在他對她惡言相向之後,她那張驚慌失措的臉。
“該死!”
鬱悶如同脫韁野馬一般衝向胸口,他不敢相信她居然佔據了他全部的心思,原來這才是他想要獨處的原因。
他以為冷靜之後他可以不再惦念著她,但是他可能錯了,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冷靜。
抓起車鑰匙,他衝到車上。
他告訴自己,他不是去道歉的,他只是去“關心”她一下。
如果他現在不走這麼一趟,那麼今天晚上他肯定不必睡了。
一路上席烈一直思索著見著她之後要如何開口,心神不寧的他闖了幾個紅燈,此時他已經到了駕訓班,但他還是沒想好該如何開口。
“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他遠遠的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嗎?”
男人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了出來,然後是東西被砸爛的聲音。
“告訴你,不賣就是不賣!”
“你可以試試看,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下次再來時,我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席烈快速的移動腳步,忘記了他的“口詞”根本還沒想好。
他闖了進去。
可能是常常碰到這種事,楊其嫣看起來還算冷靜,不過怒火卻不斷的在她美麗的瞳眸中燃燒著,她雙手擦腰地壓抑著不滿的情緒。
席烈倒抽一口氣,他不能不心疼她,她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她說滾出去,你們聽不懂嗎?”他迅速的環顧四周,小茶几被砸斷了一隻腳,開飲機也被砸爛了,至於茶盤和茶杯的碎片也掉了一地。
眼前還有三個看起來凶神惡煞般的男人。
不過是三個混混而已!冷哼一聲,席烈選擇了離自己最近的人,一拳揮在對方的臉上,另一拳揮在他肥而多油的肚子上。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他沉下臉服神像鷹一般銳利。
另一個全身刺青的人,不服氣的靠了過來,還沒出手,席烈又是一拳揮了過去,接著是一記左勾拳,又準又狠。
“剛才只是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