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長出了苔蘚。吳蘊斐面無表情的低頭,腳下的苔蘚溼答答的,有些噁心。一旁有兩頭喪屍蹣跚走過,有一頭速度較快,踩上苔蘚的時候滑了一跤,背仰著摔倒在地。
這麼一摔,一條原本就被咬的只剩下骨頭的手臂就給摔斷了,之有一層皮連著。它嘴裡嗷嗷的叫了幾聲想從地上站起來,卻因為手臂斷了使不上力,就這樣一直在地上翻滾掙扎。
另一頭喪屍從後面走上來,從吳蘊斐身邊走過,腳步穩穩的踩在苔蘚上面,一路向前。
吳蘊斐看了看摔倒的喪屍,又看了看從身旁走過去的喪屍,抿了抿嘴,低垂下眼睛,繼續向前緩步走去。
這一切都跟她沒什麼關係,因為喪屍根本就看不見她。有時候她會想,為什麼自己會是這樣的人,如果自己也像別人一樣會被喪屍咬該多好,那樣就可以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了,可是她始終不是這樣的人。
她很恨,一直都很恨,自己明明幫了他們,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事情已經如此,更何況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哪裡都不知曉,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除了繼續向前走以外,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她已經快一天沒有吃飯了,在加油站待了三天後,吃的東西就已經沒了,只剩下兩瓶水。到現在,她身上的水也已經喝光,已經到了絕路。現在所待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就沒地方去找吃的。
估計再過幾個鐘頭,她的體力就要消耗殆盡。
舔了舔快乾裂的嘴唇,眼皮沉重的像是灌了鉛,前方有著不少喪屍在徘徊,她苦笑一聲走過去,穿進喪屍群當中。喪屍看不見她,她也不怕喪屍,就這樣,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穿過這片屍群。
結果,出來後,沒走幾步,身子向前傾倒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皮沉重的闔上,好像再也不能睜開一樣。
在距離高速公路五十米遠的一處土丘上,一個穿著皮衣拿著望遠鏡的人正看向高速公路,他的下巴鬍子拉碴的,好像是個大叔。在望遠鏡裡他看到了高速公路上的女孩,嘴角不禁翹起了一絲微笑。
“去把高速公路上的那個女孩給我帶過來。”他對身後說道。
……
轉眼已經到了五月中旬,天氣逐漸炎熱起來。
最近學校裡沒什麼事情發生,朱鴻達和朱筱冰之間的事情漸漸被大家淡忘,該學太極拳的還是在學太極拳。剛來的那兩位,王林和悖巴倫,也是守著規矩一直呆在男生寢室樓裡,不過巴倫卻好像有意無意的來到女生寢室樓下轉悠,也不知道是為了看誰。
除了這些也沒什麼事兒了,大家都按部就班的生活著。只不過李聖宇在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和大家說儲存的糧食不夠了,還能吃大概三天左右。這下子,又得出動找吃的去了,同時這也是外勤部成立後的第一次外出。
不過我們不著急,今天只是準備,明天早上再出發。
這次出發的是五個人,我自己,朱筱冰,朱振豪,孫冰冰,杜晴。
我們現在就在樓下準備,殺喪屍的刀具,手槍等等,還有打包食品的大包小包,這些我們都一一準備起來。
“這麼多包應該夠了吧?”朱振豪看著皮卡車的後備箱。
我點點頭,“夠了。”
朱振豪拍拍我的肩頭,說道:“你看你身後,那兩個新來的過來了。”
我轉過身,看到了王林和巴倫從男生寢室樓出來,兩人微笑著走過來。巴倫的身高足有一米九,比這裡的任何人都要高,而且他現在穿著短袖,粗壯的手臂不是我們這些亞洲人可以比擬。
上次和杜晴姐交談的時候杜晴姐覺得他們倆是士兵,雖然身材看上去挺像,可我感覺不出來。
“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