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電筒照到一間沒有任何門牌的木門上面,確定這間屋子是和四樓上我的房間對著,這才緩步走過去。腳步一點聲音都沒有,生怕裡面突然有人衝出來。
站在這間屋子前面,嚥了口口水。
把連貼在門上,噹噹的敲打聲從裡面傳來。
“果然是從這屋子裡面傳出來的。”我剛想推門,就猶豫起來,“我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萬一郭義揚在裡面的話,我這樣貿然的進去會不會太冒失?”
噹噹之聲在耳邊迴盪,心臟似乎不自覺的又開始跟著跳動。
這麼一想又覺得不對。
“不對呀,我來這裡不就是來找郭義揚的嗎?如果他真的在裡面的話,我不是可以讓他把這噹噹的聲音給弄掉嗎!這樣就可以好好睡覺了。”想通了之後就沒覺得有罪惡感了。
噹噹之聲是從三天前的晚上出現的,第一天晚上的時候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被吵醒,然後就睡不著了。第二天第三天是直接沒法睡覺,包括今天也是如此,聲音傳來後在房間裡面當!當!當!的作響,跟敲鐘沒什麼兩樣。
所以這幾天我基本上都是頂著黑眼圈,苦不堪言。
現在來到聲音出發的房間的門口,哪有不進去的道理?
按住門把手一推,門開了。
讓我有些驚訝這門竟然沒有鎖。
推開一條門縫,把腦袋伸進去探了探,一片漆黑。噹噹之聲的確是從房間裡面傳來,除了這以外,我還聞到了些許血腥味在房間裡面飄蕩,很淡,但的確是血腥味無疑。
我皺起眉頭,把手裡的手電筒關掉,悄悄進了門然後再關上。
站在門口,看不清前方的情況。噹噹的敲打聲就在前方不遠處。整個屋子烏漆抹黑的什麼都看不見,難免的窗戶似乎被窗簾給遮了起來,只從邊緣透進一點點光芒。
我不確定郭義揚在不在屋子裡面,所以不敢開啟手電筒。
試探性的邁出一步,向前摸索過去,沒什麼東西。
再跨出一步,也沒什麼東西。繼續向前走去,又跨出一步,結果我的腳撞到了一樣東西,像是桌角,而我向前摸索的手卻是摸到了一樣東西,有些軟,有些噁心。
“什麼東西?”
好奇之下用手摸了個遍,還是沒弄明白是什麼東西,然後我索性是開啟手電筒,光芒照在前方的那樣東西上面,看清楚後我瞪著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是一具只有上半身的屍體!
等下,不對呀,我再仔細瞧了瞧,頓時神情緩和下來。
“你妹的,嚇死我了,原來只是一個人體模型。”照了照人體模型,是放在桌子上面的,在這模型的邊上還有一個骨架模型。
看明白這些東西是假的以後,我就放鬆下來。不過屋子裡的依舊瀰漫著血腥味,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
我把手電筒挪向周圍,發現不遠處還有著一扇內門。
這裡似乎只是外面,空間很小比我的房間小了整整一半,可東西卻很多,雜七雜八各種醫療用具都有。
不遠處的內門半掩著,也不知道郭義揚在不在裡面。
聞著屋子裡的血腥味,藉著手電筒的光芒一步一步向著內門走去,離得近了,我才發現裡面透著暗淡的紅光,光芒一跳一跳的,像是蠟燭。
“郭義揚真的在裡面?”我心裡疑惑一聲。
推開半掩的內門,關掉手電沒有聲音的走進去,看到了門口櫃子上擺放的兩個白蠟燭,上面隨著我把門開啟劇烈跳動起來。
抬頭向著裡面望去,我看到了一個人和一具屍體。
人是郭義揚,穿著白大褂帶著乳白色的塑膠手套,手裡拿著手術刀對手術檯上的一具男性屍體動刀